特別是老頭開天之后,給眾生罩起了一座庇佑大山,它們是天地孕育的先天生靈,備受福澤庇護,生來就不用渡劫,等沒了生存的危險,神魔對修煉更不上心了,這個醉生夢死,那個風花雪月,就等著張嘴去啃大界靈氣,舒舒服服水到渠成進階圣境。
它們是舒坦了,般弱被氣得半死,它養出一個大界容易嗎
大道停滯不前,靈氣逐漸流失,虧的是他們嗎它們若要當廢物,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它秩序崩壞,法則消亡,虧死了呀,實在是虧死了呀
試問你養了一群光吃白飯不干活的,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啃你棺材本兒的兒女,你能不被他們氣死
般弱就是這個心境。
它本來就愛當祖宗,可不想養出一群廢物當她的祖宗,為了廢物餓著自己,那更是萬萬不行。
般弱就瞅上了鴻鈞老祖。
盤古之下第一圣,怎么著也能填填肚子吧她早前供養眾生,也不吃太多,就吃一個,不過分吧
本來她想吃那老頭的,可他的須兒太多太長了,又是皺皺一張老臉,她寧可餓死也不要進食
好在小師哥沒有讓她失望。
他的手纖纖細細的,他的皮涼涼冷冷的,骨頭縫里溢著清冷的蜜釀,每一處無不是照著她的心意長的,而他看她的眼神,也從最初的峻厲漠然變得輕憐重惜。
不錯,與其說是他養著自己的小師妹,不如說她養著一味可口的食材。
她日日給自己洗腦,自己只是一株天真蒙昧的草木生靈,被強行帶走,又要強行修煉,她抗拒他,厭惡他,又信賴他,愛慕他,從無到有建立羈絆,洗到最后連她自己都快信了,性子變得嬌氣任性,她就不信小師哥還能懷疑她來歷不明
萬年之后,她餓得受不了了,恰好又來了一樁爐鼎之事,般弱趁機發難入了魔,將小師哥誘騙到她的五陰魔境中。
起先是很順利的。
她一口咬住小師哥的美人骨,可它生得實在太好了,凈素無瑕的輕玉,哪里舍得一手摔碎,她很怕吃了這一口,以后再也不吃到這么好的,想想怪不舍的。就在她這么猶猶豫豫間,道袍宛如蟬蛻雪落,堆在她的腰間。
她“”
這么自覺被吃的么
小師哥雙臂環住了她,胸膛亦是緊緊挨著她,酥油融化了山巔積雪。
他閉著雙目,鴉發鬢角滲著雪珠,天地法相蒙上了一層瀲滟的絳紅,又有些咬牙切齒,額頭一次次撞在她的肩膀,喉嚨輕微聳動,死命克制著,任憑肩背浪潮迭起,仍不肯泄露半分聲息。
她哪里見過這位貞峻父兄這一面,放浪形骸,寡廉鮮恥,眼也不眨觀望著,連自己原本的意圖都忘得一干二凈。
那滋味妙不可言,她興奮得連連顫動,當場長出了雄蕊。
小師哥“”
小師哥“收回去,不然我切了。”
般弱“”
她哭哭啼啼收了回去,可惡,她錯失良機
她也想去小師哥身體里
那肯定柔軟美妙
般弱仍在餓著肚子,饑腸轆轆,很是難受,可她又不舍得吃她最心愛的玩具,怎么辦呢
般弱只好搞一搞眾生了。
正好當時是大爭之世,龍鳳麒麟等強族傾軋,截斷了洪荒萬族的通天之路,攪得她秩序混亂,法源難生。比起一家獨大,唯我獨尊,身為秩序者的她更喜歡看到的是萬族道統蓬勃生長,周而復始,循環不滅。
烏煙瘴氣,又撞刀口上的,她豈能放過
她可最喜歡清洗了。
屋子臟了,放狠手,洗一洗,又是窗明幾凈,心曠神怡。
她說要送小師哥一份永生難忘的誕辰賀禮,也是真的。
她生來就踏足大道之上,但對她而言,天道執掌,更像是一種圣人傀儡,不能犯錯,不能意氣用事,不能快快活活,最好連自己的意愿也不要有,比守活寡還難受。
她被困了千年萬年不知辰光,早就厭倦得透了,偏偏還有個要命的老巢,讓她跑也跑不遠。
不如就趁著一場龍鳳大劫,圓了小師哥的圣人愿,她則身化心魔劫,借機逃脫老巢的掌控。
嗯,不錯,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般弱的小算盤打得是啪啪響。
但她有一個很壞的毛病,就算自己“死”了,她也不準這片天地忘記她的存在,更不準小師哥把她拋到腦后。
因而她耍了個心眼,在最后退化之際,裝不認得他,推開了他。
其實還有個原因。
她怕太近了,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