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沒心沒肺,揉不揉的,哪里是她一個意志薄弱的小花妖能控制得住的,她笑嘻嘻順他,“好呀,下次你把我手綁上,我就不揉你了。”
小幺雞無奈看她。
他真綁了,這姑奶奶又得潑天潑地鬧了,他怎么能招架得住
再說,他也不舍得綁她。
小妖精被親足了精神頭兒,神采奕奕翹起腳尖,又同他好了,軟嗒嗒地問,“那你,那你不趕走我啦”
“趕你走”他吃了一驚,“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剛剛”她氣咻咻地叉腰,“說完那小尼姑做的禍事,你就不理我了,還把我的東西都收起來,肯定是不想我住這兒,睡你旁邊”
“啊”
釋雪生的貓瞳睜得老圓,迷茫又無措,還有一絲絲的委屈,“沒有啊,明日我們要出行十六國,你認床又認碗,趁天亮還有些時辰,我,我都給你帶上,這樣也不成么”
“那,那你不生氣啦”她揚起發旋,頂著他的下頜,“不怕我像那個魔頭騙你生崽啊”
釋雪生“”
他想一會兒,才想明白她的行事,不禁好氣又好笑,“他是他,你是你,他做的壞事,我為什么要遷怒你”他軟軟蹭她,“退一萬步說,若能生崽,我是自愿的,哪用得你來騙。都說了,我要同你歸家,我是你媳婦兒,不會讓你絕后的。”
小妖精心胸皆軟,“奶膘,你真好”
“”
小和尚強撐著臉,指了指自己起勢的結喉,鋒利的棱角逐步顯露,“瞧見沒有,我已經大了,可不能再叫奶膘了。”
“真的欸,這里也大了,硬硬的。”
她手指撥了撥,遺憾地說,“不能滑的。”
小和尚結喉微動,拿開了她作亂的手,想了想,又捏住她的手腕筋骨,低聲道,“待我們去了十六國,你會見到許多的美少年,你遠遠看一眼就罷了,可不能上手摸他們的結喉。”他又像護食的老母雞,固執又嚴厲地叮囑,“其他地方也是,屁屁也不可以捏,會很不好的”
“知道知道”
她敷衍道,“這話兒你都說了好些遍了我就捏你屁尖兒行了吧”
隨后,小妖精憂愁望著自己平坦的小雪川,“可是釋雪生,我沒有你的大,你會不會變心啊”
她第一頓食物就是在佛前的供桌,又被小和尚在凈宗里衣食無憂藏了八年,最愛做的事情,便是在他的胸口里懶洋洋趴著,看小和尚劈柴挑水念經做功,心境還是剛下山時的純凈透徹,有什么便說什么,半點都不藏著掖著。
她往往是用那一張天真軟綿的臉龐說著最葷腥的話,“他們都喜歡闊大淵深的,你是不是也這樣”
“我不是”
小白鶴驚嚇般唳叫起來。
小妖精眨著眼睛望過來,“不是呀那你是喜歡一手掌握的嗎”
“你,怎樣都好,我不變心的。”他不自在地扭轉了頭,小聲極了,“大小都不要緊,反正,反正也不需要你喂奶。”
小妖精湊近他,“什么呀什么喂啊好吃的奶膘,你喂我,我也要”
奶膘如同火燒屁股一樣,噌的一聲起了身,“我給你弄點籠餅路上吃”
“好”
小妖精沒來得及歡呼,他又拿來一疊半臂高的喜帖,“路上顛沛,你先多寫”
小妖精“”
手腕隱隱作痛。
要不我還是上路算了。
次日,小和尚背起一座小山丘似鼓起的包袱,其中有一大件是般若的小床,堆得老高的則是她用慣的鍋碗瓢盆,看起來頗為壯觀。
師兄們目瞪口呆。
他們看了看手里的缽,又看了看小師弟背后的龐大陰影,黑云壓城的緊迫感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