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長毛毛我沒有你休想找借口甩掉我”
釋雪生惶急捉她小臂。
般若鼓起勇氣看他腦袋。
天惹就像是一顆發了霉的白蛋蛋
他變了再也不像是她之前愛的光溜溜的俊俏模樣了
白凈純情的小光頭他發霉壞掉了惹
不吃毛雞蛋的般若放聲大哭,心碎得很徹底。
釋雪生也崩潰了,她的孩子臉永遠都是那么陰晴不定,說變就變,他根本不知道小妖精的腸子翻的是什么花樣兒
他原地無措轉了一圈,猛的想到了什么,解開褲腰,呈給她看,語無倫次地喊,“呶呶,沒毛毛,我真的沒毛毛”
那奶貓還在熟睡中,軟嘟嘟的姿態,溫順又乖巧,它仿佛察覺到了外界的動靜,睡眼惺忪昂起頭顱,懶洋洋望了一眼。釋雪生有些緊張,他不放心翻看了一會兒,才把白生生的奶貓抱過來,放她手心,眼圈有些發紅,“你看,我沒說謊你不能賴我們”
在他看來,小妖精就是誣賴他,她昨日明明都親過的,還頑了好一會兒,他實在羞得不得了,就推了她一把,蓋上了被子。
當呶呶還很生氣,背過去不肯理他。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她今日才尋了個荒唐的理由對他發難嗎
般若抱了抱奶貓,她還是很中意它,要乖就乖,要猛就猛,但是
他頭頂毛毛實在太丑了
要是換一個人族少年,她可能沒那么大的反應,那可是她盤了八年的老窩啊,盤得絲溜溜的,又暖和又舒服,他說長毛就長毛了那毛刺刺的磕磣樣兒,考慮過她下嘴的想法么她堂堂妖皇,受不了這委屈
隔天,小妖精又一次離家出走,小和尚找她找得快瘋了。
最終他在一處佛寺找著了那妖兒。
妖兒正纏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沙彌,滿眼的渴望,“小和尚,我能摸一摸你的光頭嗎”
仿佛不給摸她就要淚淹香客。
小沙彌也害羞撓臉,“只能摸一會哈”
“嗯小和尚你真好”
她重重點頭,喜笑顏開。
般若摸著小沙彌絲滑無比的腦袋,一股空前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就是要這個手感
下一刻,她錯了錯眼,就瞧見對岸滿臉煞白的小和尚,他失魂落魄栽進了蓮花池里,佛青色的夾襖濡濕了大片。人們慌忙撈他上岸,小和尚拒絕了,他徑自爬了上來,濕漉漉朝般若走去,低著頭,卑微去牽她的手。
他極不安地抿唇,聲兒也生澀沙啞,旱得沒有一滴水。
“呶呶,回、回去了。”
小沙彌吃了一驚,“你也是和尚嗎怎么頭頂長了毛啊”
釋雪生覺得自己被人當街扒光,難堪地很。他不再是童貞無邪的幼童,知道什么是歡愛,也知道什么是背叛,他更清楚,他是佛門圣地的一處猩紅污腥。出了他這么一個叛佛者,他讓師父他們都蒙羞了。
更難堪的是,她不再像之前維護他了,讓他覺得自己不再珍貴。
“可不是,丑死了”
小妖精的喜惡分明,簡直到了愛欲其生、恨欲其死的地步,她又嫌小和尚喪不搭眼,在新玩伴面前丟人,毫不客氣推搡著他,“你快回去吧,那么丑,別丟我臉兒了都讓你少點出門了,你怎么都不聽的哪快走,快走”
“你同我一塊回去。那路黑,我怕。”
他絞著衣袍,眼窩泛紅,期望她會像之前那樣哄一哄他。
可是沒有。
般若正煩著他呢,揮了揮手,“都多大了你還怕黑也不找點像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