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四百啥萬啊
不過他們搞懂了一件事,這女人牛逼啊,年紀輕輕背負巨額債款
不行,得先還了他們老板娘的再說他們全指望老板娘發工資了
眾人利落把顏妮妮搬回去。
顏妮妮哭喊著,掙扎著,見蘇允仍是冷眼旁觀,發了狠,“蘇允,你信不信我劃花了這張臉,我讓你永遠也得不到”
怎么,他花了天價讓她辦事,搞得一塌糊涂不說,還蹬鼻子上臉了
蘇允長了那么大,就被那個王八蛋踩過臉,還是他心甘情愿的。
其他不相干的,憑什
么
“還錢,還是坐牢,你自己選。”
顏妮妮被絕望拉走,她尖叫罵起來,而蘇允鐵石心腸,從不動搖。
他的耐心全耗在另一個人身上,以致于自己精疲力盡,活得跟行尸走肉似的,對其他事情提不起任何興趣。
蘇允撐著發沉的腦袋回到學校附近那個小房間里,他買下了整棟小公寓,不出售,不裝修,努力保留原樣,以致于十年之后,它攀上青苔,逼仄老舊,與旁邊簇新鮮亮的建筑格格不入。
世界在走,時間在走,歷史在走,除了他,人們都在向前,歡歡喜喜地撲進那個流光璀璨的未來。
他還有未來嗎
蘇允手指觸著粗糙斑駁的墻面,慢慢地上樓,慢慢地聽著心跳頻率。
樓外是沸騰的喧囂,樓內是死寂的凄清。
他自作聰明,畫地為牢,然后,囂張的紅線把自己困住了,越是努力掙扎,就勒得越疼。
“呼”
咕嚕嚕,熱氣冒開。
蘇允用電熱壺給自己煮了一壺熱水,放兩粒冰糖,吹了吹,抿上一口,任由甜味在口腔里絲絲縷縷地漫開。他裹著粉紅色被子,四仰八叉倒在沙發上,目光從天花板飄到窗戶,漫無邊際地流浪。
她留下的多肉在某個炎熱夏天的暴雨中,死了。
就像他爺爺,上午跟他散步賞花,下午躺在搖椅看書,手里還攥著一副老花眼鏡,四下陽光散開,蟬聲聒噪,一切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日子,讓人懶散得忽略那一絲絲的不平常。
他哄著爺爺回房去睡,輕輕摘掉他的眼鏡,雙手接觸那一個瞬間,他察覺溫熱不在。
離別的猝不及防。
爺爺是在她出國的第四年走了,那時,他手臂纏著黑紗,孤零零站在爺爺的靈堂。
那時,她有了新的小男友。
爺爺生前一個勁追問他,什么時候帶女朋友回家讓爺爺瞧瞧。
他總說,等等,再等等。
等你不再流浪,等我這顆失聯的行星尋回軌跡,重新聯絡上浩瀚宇宙。
等你,再愛我。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合一送上,晚上還有一更噠
來,女朋友買股了,買定離手,搬磚還是暴富,就在你們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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