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擔心不按照她的主意做,她會出手對付卿卿,倒不如妾做了惡人,順藤摸瓜尋得幕后主使。”般弱還掛了隊友皇貴妃一波,“卿卿不怕,本宮答應了你娘,會保護你的。”
皇貴妃“”
她娘什么時候把她托付給這個老虔婆了,呸,什么托付,那根本是不懷好意
燕弱衣被她這招甩鍋絕招氣笑了,“那這侍衛你怎么解釋誰給他的膽子敢招惹朕的愛妃”
“那就要怪妾的卿卿為何如此迷人”
般弱眼神哀怨極了。
皇貴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嚇到閉麥,從后宮頻道里掉線了。
狗皇帝聽她一口一個妾的卿卿,那股柔情似海的味兒,他腦門兒忍不住抽抽地疼了起來。
“一面之詞,何其荒唐”
般弱就是要跟他們肝到底了,“陛下若不信,不如請出東廠的柳公公,他對刑訊逼供最有一套,不怕問不出個玩意來。妾還真不信他們只是普通的宮女跟侍衛。”
兩人臉色一變。
他們隸屬西廠,跟東廠是死對頭,一旦落到東廠頭子的手里,僥幸不死,也要殘廢半生。
般弱的仇恨還沒拉完,她接著說,“妾總疑心這是世家的陰謀,扳倒了妾,妾的卿卿也就成了后宮的唯一靶子,都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豈不是把她推到風尖浪口”
聽到這,皇貴妃整個人激靈了。
“所以朕的皇后是要屈打成招了”
燕弱衣彈了彈衣擺。
“陛下若是覺得不公平,那便把妾也帶進西廠吧。”嘴上說得大義凜然,然而般弱怕疼,又很心機補充了一句,“只是陛下迎妾入宮之前,曾保證妾身上的一根汗毛都不能掉,掉一根陛下就割一斤肉,陛下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熱戀期的狗子那真是謊話連篇,騙起人來不償命的,為了哄人什么毒誓都發得出。
甄般弱原先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死活不肯進宮,狗皇帝強取豪奪,把人的心哄走后,又哄了身子,這下不嫁也得嫁了。進宮的前三年簡直就是雇主的高光時刻,皇貴妃被她壓得渣渣都不是。
三年后,十六歲小宮女入宮,狗皇帝變裝小太監。
真愛降臨,白月光就變成黏糊糊的飯粒子了。
現在雇主入宮五年,涼得差不多了,要不是白月光的光環在苦苦支撐著,可能都撐不到男女主的大團圓結局。
燕弱衣似笑非笑,“皇后是怨朕違反誓言,沒被天打雷劈”
般弱假惺惺,“陛下九五之尊,人中之龍,猹中之霸,又怎么會遭雷劈呢”
“猹是何物”
“妾是在夸你呢,陛下不必多想。”
好好一個問罪現場,變成了帝后打情罵俏專場,皇貴妃委屈到爆,還沒開口又被般弱截胡,“陛下,事不宜遲,將此二人押往東廠,妾一定帶戴罪立功,全程監督,不讓他們有半點死遁的機會”
燕弱衣記得她最怕血,有心教訓她今天的胡言亂語,便笑著應了。
左右不過是舍了兩個小卒子。
跟電視劇演的不一樣,東廠并不建在陰森森的地牢里,每個房間古色古香的,特別精致,刑具被收拾得很干凈,就是血味兒粘稠的厲害。狗皇帝雙手環胸,讓東廠頭子親自上刑。
般弱不由得同情起這倆白眼狼兒了,看看他們跟的是什么狗主人,自己人也下狠手,太慘了。
慘叫聲突然響起,嚇了般弱一跳,自己也叫了一下。
不知何時狗皇帝貼著她站著,往她耳朵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