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天涯何處無美男,紅杏出墻七八枝。”
皇貴妃“陛下是不會同意姐姐再嫁的。”
般弱“只要跑得快,不怕打斷腿。”
經過一下午的推心置腹,皇貴妃跟淑妃終于確定,皇后娘娘是鐵了心要跟陛下和離了
這女人連老牛吃嫩草都想好了
皇貴妃跟淑妃感覺天上掉下了餡餅,登臨后位只差一步之遙。
倆人對視一眼,火花四濺。
而般弱握住她倆的手,情真意切,“無論妹妹們誰做了皇后,姐姐都打從心眼里高興”她凄凄切切補了一句,“就算妹妹們在宮里穿金戴銀穿綢裹緞,就算姐姐窮得吃糠咽菜住破茅屋,姐姐也會為妹妹們立一個長生牌位,為你們永遠祈福”
當肉中刺成了福娃娃,皇貴妃很感動,擼下了個鐲子給她,“這是妹妹最鐘愛的金鏤雕元寶手鐲,我與姐姐一見如故,他日不知何時再會,贈予此物,聊表心意。”
淑妃不甘落后,也從頭上拔出一根,“姐姐莫要嫌棄,這一枚金絲檀香木簪隨妹妹多年,讓它替妹妹護著姐姐吧”
“姐姐,我這還有”
“姐姐,你看我”
般弱感激涕零,“讓妹妹惦記了,姐姐真是擔當不起你們的厚愛。”
半個時辰后,皇貴妃跟淑妃眼睛充血,相互瞪著走出了西苑。
哼。
小騷蹄子,慣會收買人的
伺候的姑姑們目瞪口呆。
娘娘們這是掉進了什么土匪窩啊,簪子、耳環、項鏈、手鐲、腳鏈等等,赤溜溜得精光,就差這一身衣服沒被扒去了
般弱揣著一兜的珠光寶氣回了屋,美滋滋撥弄著,后宮姐妹們真是個好人啊她超愛她們的
寅時,她睡得迷迷瞪瞪,有人摸上她的床,在耳邊輕喚,“牙牙牙牙醒醒。”
般弱沒吱聲。
脖子又被狗啃了。
她不耐煩推了推,“叫騷呢叫閹了你”
“閹誰”
他危險地逼近。
被這一撞,般弱倒是清醒了。
牙牙是她的乳名,除了家中父母兄弟,只有丈夫才能得知的稱呼。
燕弱衣側躺在她身邊,高大的身軀如山嶺起伏,把案邊的紅紗燈遮得大半。
她摸著他的衣裳,絲綢質地,沾著夜風的寒涼,隱隱透出一股兒桂花的香氣,想是急匆匆穿過廊道,扎了進來,心臟燥得還怦怦直跳。
燈火昏暗,四下無人,像極了一對偷情的狗男女。
“明早我就要出發了。”
他捉著她不安分的腳,夾在腿彎,“你不用送我,我會讓人把你送到更安全的地方,誰也找不著你。至于你家”他頓了頓,“不用擔心,一切都好。”
只要甄家不太過分,他姑且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般弱胡亂點頭,心里想著,這狗皇帝不發飆,說話挺有條理的。
燕弱衣瞧著好笑,將她遮住嘴巴的發細細撩到耳側,“你等我,最快三個月,最遲六個月,我便能平定禍亂,回來接你。到那時”就替他生一窩崽崽吧,能上房揭瓦的那種。
他眼眸深邃,深情落在了她的小腹。
略鼓。
醞釀的氣氛全沒了。
狗皇帝眼角抽搐。
“你晚膳又吃了多少也不怕撐死自己”
般弱的撒嬌爐火燉青,拉著他的手放在上頭,“您揉揉,揉揉就不撐了。”
免費勞動力嘆了口氣,心甘情愿干起活來。
等他推拿了二十多圈,對方睡得比死豬還沉。
想做壞事也不成了。
燕弱衣凝視她一會,小心翼翼抽出自己被壓著的衣袍跟頭發,“牙牙,你乖點,等我回來,不要亂跑。”他俯下腰來,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這才起身往門邊走去。
四五步后,天子頓住了,抽出了一彎刀,割下頭發一縷,打成結,妥帖放在她枕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