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了”
龍大少爺語氣不善。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讓老子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你能耐啊你。”
換成王帥,敢這樣放他的鴿子,他二話不說就暴揍一頓。
“我吹了個頭發。”般弱指了指自己微濕的頭發,“然后衡驍串門,跟我們討論了下往年的一道難題”
龍諍從她嘴里聽到了他剛掰頭對象的名字,一把火燒得更旺。
“我說了,不許跟他說話,保持一萬米的距離,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你兇到我啦。”
般弱翻了白眼,拍他胳膊,“給我東西,我要上去做題了,不跟你瞎掰。”
龍諍臉色一黑。
大源酒店被主辦方包場了,住的全是選手,龍諍沒辦法進去,就找了離她最近的小酒店,床是小小的那種,他一米九的高個兒睡得小心翼翼,連翻身也不敢,生怕一覺醒來床就塌了。
而且大少爺潔癖比較嚴重,小酒店清潔不到位,他在被子角發現一些霉點,不舒服了一晚上,皮膚也開始瘙癢起來。
他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住在逼仄的小酒店,還得天天被使喚,跟一群賣東西的阿姨阿叔打交道,連他仇家也心機地踩上一腳,她不心疼他也就算了,還對他挑鼻子豎眼的
大少爺委屈到爆,嘴巴一癟,
準備開哭。
咦,眼淚呢
他擠了半天,沒擠出來,陷入了震驚與茫然當中。
龍諍摸了摸脖子后頭,不疼了,也不發燙了。
他易感期結束了
操老子他媽的終于自由了
龍諍內心狂喜。
那暢通腸胃的爽快勁兒,就像是炎炎夏日干掉了一整箱子冰棍兒
龍大少爺底氣十足直起腰。
長腿支開,龍諍居高臨下俯視般弱。
看看這個oga,多么的趾高氣揚啊,多么的目中無人啊,她一定以為自己還在易感期,只能痛哭流涕求她原諒吧
呵,想得真美
大少爺腦海里回想起他這些日子來受苦受難的一幕幕,不為自己討回點利息,他算個a嗎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男生撥開塑料袋,用牙齒撕開包裝紙裹住的吸管,插入深紫色的透明杯子里,攪動底下冰塊,相當體貼送到般弱的嘴邊。
般弱沒有多想,正要咬上,黑色吸管粗魯擦過她的嘴唇,火辣辣地疼。
“咕嚕咕嚕”
大少爺喉結滾動,一口氣拼命吸到底。
“嗝。”
他滿足打了個嗝,嘴角瘋狂揚起,得意的表情不加掩飾。
男生將杯子倒著放,懟到般弱的面前,還特別囂張晃了晃,一滴酸梅汁也沒流下來。
般弱“”
幼稚。
“還想喝嗎喝西北風去吧你”
大少爺哈哈大笑,揚眉吐氣翻身做人的感覺簡直爽歪歪啊
般弱摸了摸自己的兜,還好她的武器隨身帶。
“啪。”
偷襲失敗。
她的手腕被龍諍捏著,指尖的電針閃爍著幽光,被男生抓了個正著。
般弱“”
這是人類的速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