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
校長給全營地前三發了獎牌和獎金。
金澄澄的光映入龍諍眼底,他沒有絲毫喜悅的情緒。
她歪了身子,蜻蜓點水般挨了她的短袖。
此刻距離為負。
這一次拍照龍諍微微翹了下嘴角,把年輕的女攝影師迷得七葷八素的,當場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老阿姨心。
十八歲的少年在烈陽下站得身姿挺拔,如白楊,如山巒,那寬闊胸膛裝著的,分明是澎湃洶涌的大海,卻克制著,在眉眼之間流露出十分之一的歡愉。
他很高興。
然而拍照結束,大家下臺,男同學唇邊的笑容再度消失得一干二凈,兇戾的,沒有余溫。
女攝影師頓時打消了自己索要手機號碼的危險念頭。
到了晚上,教官自掏腰包請客。
大家怕極了教官的奇怪口味,一個個爭著點菜,總算吃了一頓正常的。
隨后一行人又搭公交車去了市中心,唱ktv。
這市中心最近的ktv也就兩三個,所以他們在意料之中碰到了a1紅營的人,房間就在隔壁。
a1紅營今天錯失集體最佳榮譽,乍見仇人,怨怒四起。
教官趕緊把人拖回了包廂。
風尖浪口之上,情場一哥居然能頂住壓力,偷摸到了般弱的身邊,惹得她連連看了好幾眼,禁不住問,“這里頭有你看中的下手對象”
衡驍成天懶洋洋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勁兒,反而一談到把妹話題,精神抖擻得不得了。
天生的海王料子。
桃花眼拿起面前的可樂杯子,喝了一口。
般弱說,“這是我的杯子。”
衡驍就笑,“哥哥當然是知道才喝的呀。怎么,你介意呀,要給你咬回來么”
“不了,謝謝。”
般弱讓旁邊的人給她拿了一個新的塑料杯子,重新倒了可樂。
“喝可樂多沒意思啊。”情場一哥慢吞吞地咽著汽水兒,眸中的光被映得深深淺淺的,“得喝fouroko才夠勁啊。”
旁邊的男同學不敢說話,努力縮小身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女孩兒換下了作訓服,姜黃色的連體裙系著雪白緞帶,常年不變的馬尾放了下來,心靈手巧編成了側邊蜈蚣辮,淺黃色發帶纏著垂落到肩頭,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學生氣。
然而衡驍知道,這個骨架偏小、面相嬌美、如同初戀般美好的女孩子,殺人更不用刀。
她把眼睛笑彎成了月牙形狀,歪頭湊近他,手心掩著嘴唇,小聲地說
“哥哥,酒不要亂喝哦,我不負責送你回家的。”
說話的氣兒熱熱地噴在脖頸。
衡驍又喝了一杯汽水。
這他媽撩的哪個海王能頂得住。
臺上有人死活扒拉著教官,撕心裂肺唱著情歌。
臺下有人坐在角落邊上,心煩氣躁刷著手機。
近。
太近了。
龍諍想沖過去,將那個可惡的家伙壓在地上毒打,但他殘存的理智阻止了他。
他沒有資格發火。
龍諍干脆閉眼一躺,任由喧囂淹沒耳朵。
而另一邊,海王衡哥不甘于落在下風,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機,說要給般弱看個搞笑視頻。而在播放搞笑視頻的途中,他的信息不停彈出。
哥哥你們在哪里聚會啊
哥哥你怎么不說話惹
哥哥你再不理人家,人家就,就要生氣了啦哄不好的哦
哥哥你明天有空嗎出來玩吧
哥哥你看我鎖骨好不好看鴨
般弱“”
這可能是個豪華版的大魚塘。
般弱感覺自己被比下去了。
這樣不行,綠茶最討厭被打臉了,她得扳回來。
于是她也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跟情場一哥咨詢了下戀愛問題,“之前軍訓我不是跑了五公里蹭飯去了嗎,有個oga營地的小哥哥加了我,你幫我看看,他是不是對我有那么點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