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欲;那打個賭怎么樣走出這扇門之前,咱們各自切換身體,看誰勾引的男人多,就以拿到對方的聯絡信物為準。我要是輸了,我就把我門派至寶,逃禪太平鈴,盜出來給您。
般弱那我要是輸了呢用人償還么
桑欲師尊太高估您的魅力了,弟子只需要您的完篇的驚寒劍訣,當然,如果能指導修行一下那就更好了。
當掌門師兄蹙著眉從姑娘們的圍攻中脫離出來,便見他的小師妹跟一個年輕修士“相談甚歡”。
“哦原來姑娘還會看手相啊。”年輕修士言語輕浮,目光在她臉龐打轉,“不知其他地方是否也會看呢”
般弱;好惡心啊你能不能挑一個好點兒的。啊,我的手臟了
桑欲;你管我呢這種人最容易搞定知不知道你以為我傻子啊,萬一挑個跟你掌門師兄一樣的,一萬年都撩不動,我就輸定了。
倆人剛交流完,師兄就過來把澹臺般弱拎走了。
“不要玩了,大會要開始了。”
般弱活該
然而老天爺沒有聽到掌門師兄的心聲,他們去到的那一間房也是別有天地的。用般弱的話解釋,就像是一個跨服聊天的網絡室,一面墻上掛滿了格子,而且有各個房間的號碼牌,只要輕輕一敲,對方同意,倆人就能連麥。
般弱非常懷疑主辦方是被金主爸爸收買了,特意安排的相親環節。
桑欲的一炷香時間到了,輪到般弱出場了。
她首先敲了離她最近的號碼牌。
“何事”
對方聲音溫柔,宛如春風細雨。
“閣下可是金陵琴派的流波尊者”
“正是家師。道友莫非與家師有舊”
般弱;不,靚仔,我是翻看客人名錄知道的,畢竟一個流波,一個凌波,看著就很像親戚。
“那一曲隔陰春鶯,我至今念念不忘。”
對方與有榮焉,“家師也說,那是他生平奏出最好的一首曲子。”
般弱靠著自己累積多年的社交技巧,跟人聊得火熱,沒一會兒她又敲了另一個牌子,據她觀察,也是琴師。
這同道中人嘛,般弱也玩點樂器,當然聊起來更加嗨了。等拍賣會的管事進來,完全嚇了一跳,般弱這間房可以說是“小型音樂會舞臺”了,琵琶、箜篌、笛、簫、瑟、笙等聯袂演出。
神仙演奏,宛如天籟。
紅酥手,龍香撥,她笑語盈盈,香腮映雪。
掌門師兄睫毛覆蓋了一層淡淡的霜。
他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小師妹。
身為道修,她畫符的本領不行,總是廢了不少的符紙跟朱砂,他記得自己那時候年少氣盛,這小姑娘腦瓜瓢兒給笨的,怎么教也教不會,他氣得急了,還罵哭她了好幾回。可這一雙他看來笨拙的手,此刻卻在撩動無數人的心弦。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樂理上那么有天分。
小師妹從未為他演奏一曲。
她畏他、怯他、敬他、避他,總是無法坦然親近他。
可少年的他,不也曾,摘下薄嫩的柳葉兒,在最盛的春景中,在系滿紅絲的姻緣樹下,經不住她的央求,用唇譜曲。
她稚氣地問小師哥這曲子叫什么呀。
對著她天真無邪的眼,他怎能告訴這個十六歲還在為功課煩惱的小姑娘
小傻子呵,這是催妝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