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瞪圓了眼。
夭壽啦師兄不說人話了。
“師兄你在說什么呀。”她眼角無辜下墜,“我聽不懂。”
“真聽不懂”
他勾著暗青色的袖子,擦著她的耳際血跡,又慢慢挪到前邊來,掠過唇珠。
布料粗糙,使得肌膚微微刺痛。
“真聽不懂”
般弱索性裝小白兔到底。
“師兄你怎么喘了是不是生病了”她滿是憂慮,“生病就要看大夫啊。廖道尊說,您就是經常把事兒埋在心里,這樣很容易會悶出病的。”
掌門師兄的臉上遺開了一絲血線,如同佛像染血。
滔天聲息淹沒在他沉默的雙眸中。
“不懂也好。”
他低聲。
般弱想著他不再追問,松了一口氣,她的純潔仙女人設總算保住了。
結果下一秒
掌門師兄將她摁在石頭上,掌心稍微用力,喜服瞬間碎裂開來。
一片片紅色宛如羽毛,飄落地上。
連鞋子也不放過。
般弱“”
等等您老怎么了受刺激了
她身上剩著一件訶子和褻褲,烏發垂落,遮掩了大半風光。
而對方神情平淡似水,眼皮都不抬,脫了自己的青衣道袍,把她緊緊裹成一個小雪團。
般弱感覺自己像個青粽,還是沒包好的那種。
“下次,不要隨便穿別人的喜服。”
掌門師兄拉著她的衣襟,緊緊打上了衣結。
其力度之大,勒得她的腰都要斷了。
他的道袍是屬于長款的,哪里都長,般弱一穿,手伸不出來,腳也踩在衣擺上,走路得要提起來,不然準要摔個狗吃屎。
般弱有心想說,您不是有須彌芥子嗎,給她變出來一件正常的衣服會怎樣這不是般弱第一次穿掌門師兄的衣裳,但她總是覺得哪里奇怪。
這道袍好像沒有全干,濕滑冰涼,蛇皮一樣貼著肌膚,她硬生生忍住了打噴嚏的沖動。
好歹是師兄的一番好意,她要是再不受著,估計要被男主的符陣伺候了。
“手伸出來。”
掌門師兄垂眸,卷了卷她過長的袖子。
他目光一凝。
那雪藕般的胳臂上凝著一粒小珠,嫣紅欲滴。
這是“相思子”。
抱元訣分兩脈,一脈是一絕陰脈,一脈是二絕陽脈。拜入小師妹山門的,有十之七八都是修習陽脈,不必守貞,縱情恣意。但相對而言,陽脈摻雜太多雜念,威力稍遜,雖然他們睥睨同等境界的修士,但在師門內部,十個陽脈都打不過一個陰脈的。
桑桑就是一個修習陰脈的例子,不然以她的入門年歲,根本輪不上首徒的資格。
相思子是一絕陰脈的命機。
顏色越紅、越深、越沉,代表主人的心境越平、越靜、越無求。
等大成之日,這相思子便會鉆進肌膚,在靈臺開花,結成無上道果。到那時,小師妹也相當于半只腳踏入了四大皆空、不近男色的境界了。
“師兄”
掌門師兄沒有繼續往上捋,而是松了一些,遮住她誘人卻象征無情的朱砂。
“你的相思子似乎有些催化。”掌門師兄平靜地說,“既然九轉丹到手了,咱們就盡快趕回山門,為兄開爐護法,祝你化神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