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禁令的那一刻,黑衣道士趁人不備,在她頰邊討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般弱終于可以不用唱那該死的小浪曲兒,咳嗽一下,潤了潤喉嚨,正要開口,被他拉著手,拖進了明亮的燈火中。
街上的行人看不見他們,正在為天降細雪而驚奇不已。
冬女派的師太跟他們在酒旗下撞見,吐露疑惑,“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下起雪來了莫非是新的考驗”
罪魁禍首很平靜地討論,“我也不知。”
你也不知
你他媽分明是什么都知
般弱看著掌門師兄,一言難盡。
表個白方圓十里就下雪,那萬一做點什么運動,她不會被活生生凍死在床上吧。
想到這個場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么抖得厲害,是冷嗎”小師哥低下頭問他。
而師太注意到兩人交握的手,胳膊挨著胳膊,這師兄妹還能好到這個份兒上
她懵了一瞬,最終決定什么都沒看見。
般弱覺得這樣招搖過市不好,這是殺人秘境啊你當這情侶公園逛廟會呢,你收斂點兒
“師兄”
“叫師哥。”
“師哥”
“不成,還是叫小師哥吧。”掌門師兄風輕云淡,“按照大乘壽元,我如今也才二十多歲。”
“”
行叭,您武力值高,您說了算。
隨后,在靈字小天外天的老家伙們,一邊疲于奔命,一邊還不得不吃了桶一千年份的狗糧。
他們被文字追殺,年輕道長駐足攤子前,給小師妹買了碗熱乎乎的餛飩。
他們被小童追殺,道長提著虎頭燈,陪著小師妹一起逛廟會。
他們被法器追殺,道長笑問,小師妹你喜歡什么樣的法器,小師哥替你打來。
“”
呔
明明是一群人的試煉,他們始終沒有姓名。
也是很心酸了。
“給你。”
小師哥從佛殿里獲得一串琉璃佛珠,想也不想遞給了般弱。
她沒接。
“小師哥,這是你的機緣。”
要不怎么說男主呢這琉璃佛珠光芒圓潤,細聽有古樸禪語回響,是一件屬于蠻荒時期的強器。
般弱的須彌芥子里也才兩件,可想而知這玩意的稀罕之處了。
“我的,便是你的。”
“小師哥,你不要對我太好,我回報不了你。”般弱認真地說。
她畢竟是一個隨時準備狗帶的女人。
現在之所以還沒狗帶,是因為她還沒有找一個舒服的方式。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她的甲方爸爸始終是葬身在小師哥的劍陣之下,般弱總是忍不住想要走上渣女道路,玩弄他,拋棄他,讓他也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
小師哥表情一滯。
他以為自己表現得夠清楚,也以為小師妹接受了他的心意。
可她又拒絕他的好。
他捏著那串佛珠,心火逐漸冷卻,他強迫自己冷靜從容,“為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回報。”
“這不是回不回報的問題。”綠茶精苦惱地說,“小師哥,你能明白嗎,我喜歡你的吻,貪圖你結實有力的細腰,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黑衣道士定定望著她,語出驚人。
“白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