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本來想著吧,逃個婚,能茍一陣子是一陣子。至于為什么不對師兄坦白,她雖然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卻也不會盲目自信對方會在天下蒼生之前選擇自己。
哪有什么愛會永垂不朽的,不過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而已。
而師兄付出了太多的沉沒成本,說不定就是這樣,才對她念念不忘的。
般弱只信她自己的判斷與選擇,從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但她都成掌門師兄的“情劫”了,這個份量很重,或許足夠他為自己舍棄某種正直的信仰,于是她猶豫沒多久,就把人給睡了。她做事一向隨心所欲,直覺卻是準的,所以翻車的情況并不多。這次也一樣。
要么怎么說,她擅長的是拿捏人心呢。
她悠悠地問,“真不知道”
“嗯師哥該知道什么嗎”
對方仍舊是一副困惑的模樣,般弱提起“君不見”,在他腰腹左下方寫了個“九”字。
“既然犯了錯,那就記得我哦,用你的身體永遠,銘記我。你若是敢忘了,我便一片片剜下你的肉。”
她眉眼恣意,驕橫極了。
“知道了。”
小師哥格外地順從,這一夜過后,他的戾氣似乎被她磨得差不多了,仍有鋒芒,卻被斂在胸懷。
“師哥好乖。”
她裙擺一擰,又飛撲過去,賴在他懷里撒嬌。
他抱住她,摸了摸耳垂,沉溺女子的溫熱之中。
太京山放晴了,籠罩了一個半月的厚雪也漸漸化了。
副掌門巡邏山頭,感受著久違的日光與溫暖,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掌門終于正常了。
等等,這會不會熱過頭了
沒一會兒,副掌門滿頭大汗,渾身衣裳都打濕了,他不禁發出哀怨,掌門夫人又拉著掌門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事情是這樣的。
眼看著三道大會要召開,識海內的小魔元也越來越暴躁,這里是仙洲的地盤,它混在第一仙門也就算了,般弱還是掌門夫人,免不了要待客,萬一就那么不小心,撞上了一個能窺破天機的老家伙,它同樣是要當場暴露的。
小魔元頓時感覺周圍是龍潭虎穴。
小魔元別以為掌門識破不了就高枕無憂了,還有大乘老妖怪呢,隨便來一個你都得死
般弱有道理。
小魔元以為她聽進去了,暗自松了口氣,那咱們還是快跑吧,反正他也舍不得殺你,抓回來也沒什么的
般弱好的,我現在就上吊,起碼給自己留個體面的死法。
小魔元
般弱往外揚了揚聲,“琴雪聲你進來”
對方正在云上練劍,身形似鶴,氣勢如虹,聽得一聲嬌叱,倏忽收了劍,連喘息也未壓平,便走進房中,溫和地問,“師妹,有什么要吩咐,嗯,為夫的。”
他抬睫一看,視線驟然凝固,嚇得魂飛魄散,“師、師妹”
般弱往梁上挽了根紅綾,打成結,將脖子伸進去,淚眼婆娑。
“師哥,照顧好我的豬豬,把它們,當成你親生兒子一樣看待,這樣,這樣我死了也安心。”
唰的一聲,紅綾斷裂。
般弱也落入他的懷中。
掌門師兄緊緊摁住她的腦袋,氣息混亂,泛起無邊寒意,“你、你這是做什么”
要不是為了顧及師妹的面子,他都想打人屁股
她傷心欲絕,“我只是覺得,我這人,遲早都要死的,還不如,死在我花一般的年紀,進棺材也好看點兒。”
“不許說這話你會長命萬萬歲”
掌門師兄厲聲叱責,眼睛都泛起血絲。
“何必呢,萬萬歲也是要死的。”
般弱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大爺般挑著刺兒。
掌門師兄都氣笑了,“你今日發的是哪門子的瘋,不頂我一萬句,你就不高興了,是吧”
般弱捂著臉假哭,“你兇我,你兇我,好,我不當掌門夫人了,我,我尋個清凈的地兒,干干凈凈地死,不礙你的眼,行了吧”
她被摔到榻上。
他勾著她的腰親吻。
她瞪圓眼睛,“你干什么呀”
“掌門夫人不是要尋死嗎。”小師哥掐著她,眸中點了點欲念,力氣加重,言簡意賅,“夫君送你一程。”
晝夜顛倒后,般弱摟著掌門師兄的細腰腰。
般弱太驚險太驚險太驚險了,我剛剛差一點就死了哦,被收拾得很慘呢,你放心,我再接再厲,爭取早日死在師哥的身子上
小魔元
作者有話要說小魔元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へ╬,,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