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交了“打地鋪費用”,腰板挺直,變得更加理直氣壯了。
第三天傍晚,韓夕發信息催他回去。
周璨不情不愿答復了個“哦”字。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拖著行李箱出門。
般弱就靠在門邊,一點也沒有要送他去機場的意思。
小沒良心的。
周璨克制不住澎湃的心潮,一把摟住她,碎碎念道,“現在太陽很曬,你軍訓要多涂點防曬霜,你看你才曬了一天,就黑了好多,估計再曬幾天,全身上下只有牙是白的,就跟小黑豬同款色系了。”
這話說得般弱心理不平衡了。
她是暖白皮,皮膚又敏感,太陽一照就發紅,而且也容易曬黑,抹了好幾層防曬霜只能勉強不曬傷。
而周璨是公認的天生冷白皮,不抹粉也自帶ed燈泡效果。
關鍵他吃又吃不胖,曬又曬不黑,就很氣。
太子爺最近察言觀色的技能是uu上升,挑了下眉,不太熟練安撫她,“你放心,我回去多做戶外運動,再美黑一下,一定讓你比我更白,這樣你總不嫉妒了吧。”
般弱“”
這家伙對自己的毒舌毛病真的是毫無察覺。
“嗯你身上什么味兒怎么有點腥”
他單手捂住般弱的后腦勺,鼻子往她頸邊嗅了嗅。
“是不是剛才切水果切到手了”男孩子皺著眉,又托起她的手仔細地看,沒有發現傷口,頓時用疑惑的眼神對著她。
般弱覺得女孩子來例假是一件正常且不需要害羞的事,但這家伙就跟狗一樣,在她身邊四處亂嗅,讓人莫名羞恥。
“姨媽來了。”
她額頭跳起青筋。
周璨“”
她忍無可忍拍了下他狗腦袋,怒道,“你變態啊,不許聞”
結合她的異常舉動,缺乏生活常識的太子爺終于頓悟了,耳根也燒了。
“噢。”
他視線游離。
“那需要我、我干點什么嗎”
般弱瞪圓了眼。
太子爺意識到這話的歧義,連忙補救,“我是說幫忙,比如買東西啊,或者干點活。”
“不用了,你回去吧,飛機要趕不上了。”
小畜生有他自己的想法,將行李箱拖回屋子,又把般弱抱起,安置到沙發上。
他打了個電話給韓夕,“哥哥,我有事,就不跟你回去了。”
連范先生也被拜托了,“范哥,我現在走不開,唔,大概是六七天吧,你看能不能挪一下我的行程。”
般弱突然有一種,不懂事的男孩一夜長大的錯覺。
對,是錯覺。
小畜生自告奮勇要留下來照顧她一日三餐。
第一天糊鍋了,兩只雞蛋同時殉情。
第二天倒垃圾,被鄰居投訴,說他垃圾甩得跟印度飛餅似的,差點嚇得散步的老人家心臟病發。
第三天洗衣服,因為用力太過,她的貼身衣物被搓爛了。
第四天買東西,掃蕩了一排貨架的衛生巾,估計能用到明年。
第五天更絕了,這家伙說要替她穿女裝去軍訓。
般弱懷疑自己是找了個小祖宗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