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手足無措,慌忙摟住她,“我,我沒有討厭你啊,我,我就是氣你。”
弟弟咬了咬唇,“對不起姐姐,我以后不亂想了,原諒我吧。”
般弱柔柔弱弱地說,“那你能別冷著臉嗎,我害怕你一個暴起,把我扁成豬頭,雖然我喜歡豬,可我不想變豬頭。”
周璨“”
他看起來這么像暴力狂嗎
弟弟低下臉,勾下了黑色口罩的細繩,在她頰上輕輕一吻,眸光浮動溫柔情愫,“笨蛋姐姐,我怎么可能欺負你呢。”
十分鐘后,服務員忐忑不安敲了下門,這才擰開門把。
他傻眼了。
預想中的一場驚天大戰早就告停,男生岔開了雙腿,讓女生坐在他懷里,說說笑笑,倆人好得跟連體嬰兒似的。
這十分鐘之內究竟發生了什么竟然瞬間扭轉戰局
服務員對司令官般弱投以肅然起敬的目光。
兩個小時后,般弱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她終于吃完了這一頓飯。
可能是今天的事兒刺激到周璨了,意外顯露出了自己性格中頗為強勢的一面,全程摟著她喂飯,喂到般弱都想哭了。
就連結賬,弟弟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單手操控手機,又摟著她的腰不放,惹來不少的目光。
般弱這一刻由衷地希望,來個大佬吧,最好挫一挫小畜生的銳氣。
老天爺真聽見了信女般弱的祈求。
倆人上了保姆車,車內從三個人變成了五個人。
坐在他們前排的是一對中年男女。
男人西裝革履,有著上位者的沉穩氣度,而女人則是白色連衣裙配上高檔絲巾,透出知性優雅的氣質。
女人看了眼后視鏡。
“兒子,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
“你不談怎么知道沒什么好談的。”
般弱覺得這對話特別耳熟。
總之他們從湘菜館又移動到了一家格調高雅的西餐廳。
周璨率先給般弱拉了椅子。
女人略微訝異,表情復雜,“看來你最近學了不少。”
周璨沒回答。
四人紛紛落座。
女人對這種場合游刃有余,沖著般弱客氣笑了笑,“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我是仙奴的媽媽,姓藍,這位是我丈夫。對了,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般弱同樣露出虛偽的笑容,“您好,我姓唐,阿姨叔叔叫我小唐就好。”
女人噢了一聲,慢條斯理,“原來你姓唐啊,這個姓諧音糖,小姑娘又甜又蜜,難怪能引得我們家仙奴動心呢。不過這小子叛逆慣了,又不懂事,可能不太適合你這種乖巧甜美的女孩兒,我勸你趁早同他斷了吧,免得日后傷心。”
喲呵,開門見山,好狠啊。
周璨額頭青筋猛跳,卻是再也忍不住了,拉起般弱就想要走。
“看來藍女士沒什么好談的,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男人皺了下眉,“仙奴,怎么稱呼你媽的呢”
藍女士的聲音在空氣幽幽飄著,“小唐啊,仙奴沒告訴你吧,我們大院里有個姑娘,一直在等他結婚,長輩們呢,也樂見其成。不過那姑娘大度癡情,允許結婚之前仙奴跟其他女孩子談戀愛,只要最后跟她結婚就好了。我也不是要拆散你們,就是給你們提個醒兒,別玩得太出格了。”
男生牙齒咬得咔咔響,眼睛赤紅。
他一拳捶在桌面上,震得水杯里的水晃蕩起來。
“藍女士,你少在這邊危言聳聽,你們自己過意不去,就去補償人好了,什么支票不動產的,我通通都不干涉。要拿我的婚姻跟未來補償她,你做夢”
周璨露出諷刺的臉色,“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事嗎是做父母的不需要考證,把孩子當玩具一樣,高興就哄著,不高興就扔一邊,忽然想起這玩具有點價值了,就迫不及待裝上電池驅動他,您這么厲害拍什么電影呢,干脆去開玩具廠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