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心道,這還真是一窩子的妖魔鬼怪呢。
她挺享受跟小畜生談戀愛的,但結婚嘛,還是得自己痛快。
她才懶得摻和進這一大家子呢
于是她松了松手,算是給人一個回應。
而弟弟卻大驚失色,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他二話不說就搶了般弱的挎包跟手機,當成了“抵押”。
般弱“”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又是那一出
周璨喘了口氣,才正式開撕。
“二叔公,你們怎么裝聾作啞,互相勾結,我是個晚輩,我管不著。周家是個什么虎狼窩,您清楚,我也清楚,我被他們關進地窖,喊得嗓子啞了,沒人給我做主。我被他們推進祠堂,發起高燒,燒得傻了,也沒人給我做主。我記得,爺爺生病那回,是個最冷的雪天,我被欺負得受不了了,才到您腰那么高,我求你們,管管他們。”
“您們管了嗎沒有。周家是供了我,所以這些年我也一直回饋周家,我沒對不起任何人,任何人也無權安排我的命,您呢,既然沒有履行過長輩的職責,犯不著用您這可憐的長輩薄名來壓我,做人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的是不是”
周璨又舉起般弱的手,褪去森寒的氣息,又笑得開朗。
“既然周家的祖墳那么清高,不歡迎我的姑娘”
“我就只好對不起列祖列宗,要進我唐家姑娘的墳了。”
二叔公愣了一下,陡然發怒。
“你瘋了周家絕不入贅”
周璨卻不看他,沖著周老爺子遙遙地笑,“爺爺,對不起啦,我要跟我姑娘回家啦,祝您身體康健,松柏長青”
般弱一路懵逼,被人拖了下山。
她憋了半天,“你傻啊。”
先把家產搞到手再說嘛
弟弟的關注點卻是“早知道就考個駕照了,這樣私奔都有排面,太失策了。”
說著就很懊惱。
般弱忍不住懟他,“你咋不考飛行執照,開直升機搶人豈不是更有面子。”
他若有所思,“好像是沒有在飛機上亂來過。”
般弱“”
放過她的小心臟吧。
走了一段路,般弱感覺自己不行了,山上來回一趟,基本廢了。
周璨趴下來背她,讓她撐著傘。
細雨還沒停,霧氣鎖著山巒,周遭顯得迷濛,昏暗中泛著一絲絲的綠。
臺階鋪了毛絨絨的苔蘚,清翠得可愛。
弟弟一步步背著她下山。
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雪糕姐姐。”
“嗯”
般弱漫不經心玩著雨傘的水滴。
他鄭重地說,“我想趕一把英年早婚的潮流,營業已婚男人的性感人設。”
般弱差點沒被噎死,啥,啥性感
周璨卻是很霸道,“點頭就是同意,搖頭就是不介意,不點頭也不搖頭,那就是默認啦。”
等我二十二歲,可不可以給我個家呢。我不想住在魚缸里,被觀賞,被垂釣,被舍棄。我想住進你的家里,你的眼里,你的背上,然后藏進你的尾巴褶皺里慵懶打滾。
對了,再給我一點陽光吧,獎賞我今日孤注一擲的勇氣。
我會為你茂密地生長,長成你最喜歡的那片璀璨的星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