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景王妃現在最盼望的就是兒子出門,讓她耳根清凈點,興許能多活幾年。
然而太監來傳皇帝口諭,說世子爺在馬球賽上表現不佳,有意放水,勒令閉門思過。
世子爺沒把這當一回事,轉頭又給他娘普及婆媳相處手冊。
景王妃感覺自己要升天了。
這場馬球賽的后遺癥遠遠不止如此。
天子對景王府還算客氣,畢竟是自家人,給點面子。
而駁了他面子的,要秋后算賬。
般弱沒在朝廷上,不知道那么多的曲曲折折,她就是跟景王妃出門上香時,很湊巧圍觀了一場“公主仗責豪奴”的戲碼。
這“豪奴”,竟是當日在馬球場上大放異彩的青年。
般弱聽人說他叫烏陵阿虜,武力值高,部落的少年們對他很信服。
因為他在宮廷言行放肆,天子大怒,不顧言官的勸阻,將他貶為平民,而公主見他勇猛彪悍,見獵心喜,欲要收他做男寵,遭到拒絕之后,平民的體面也沒有了,當成奴隸一般充入公主府。
般弱這可真是太慘了,這年頭連武力值高的男孩子也不安全啊。
不過不要緊,這哥們既然是烏陵阿氏的人,拿的就是升級流的劇本,遲早有打臉的一天。
等等,她這樣圍觀,是不是會給人留下“落井下石”的印象
她不會也被計入復仇的那一撥吧
“啪”
公主的鞭子獵獵作響。
古銅色的皮肉淌出鮮血,沾濕暗紅衣袍。
青年直挺挺站著,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也沒有,他的目光漠然掃過人群,倏忽一凝。
般弱霧草,她果然被人記恨了,看這小眼神,恨不得將她殺之而后快吧,溜了溜了。
她拽著景王妃往廟里走。
“你干什么”景王妃很不高興,“那個家伙害得我兒面壁思過,公主替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不多看兩眼怎么行”
“我膽子小,暈血。”般弱扯了個謊,“害怕。”
景王妃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真是小家子氣。”
而在寺廟外頭的公主抽了半天,人還是木樁子一個,怎么罰也不會疼,頓覺無趣。
她強行為自己挽尊,“不過是一個破面具,還值當什么錢,你愛給不給我皇兄富有四海,什么都會為我討來,你,我不稀罕”
說罷,她摔了鞭子,氣沖沖進到廟里頭。
一眾豪奴連忙跟上。
青年也抬腳,不緊不慢墜在后頭,鮮血滴滴答答淌著,行人掩鼻退讓。小沙彌怕他一身腥氣,沖撞貴客,把人攔了下來,不讓他進入內殿。
烏陵阿虜索性在一旁的松樹下等著。
不久,女子牽著衣裙出來。
他松散的筋骨陡然發緊,目光灼灼。
般弱霧草,這漢子報仇,一秒也嫌晚嗎
她不會被人套了麻袋打吧
她掂量了下自己的身高,以及己方丫鬟的戰斗力,決定走為上計。
高大陰影擋住了她頂上的陽光。
般弱“”
英雄,好漢,有話好好說
他往胸口一摸。
般弱的腎上腺素頓時飆升,難道他胸口還帶著兇器
這下完了,她要身首異處了
對方摸出了一張面具,是他在馬球賽上戴著的那款。
烏陵阿虜將面具遞到她面前,沾了點點血跡。
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嗖的一下縮回去,往身上那么一擦,自覺干凈了,又懟回她的臉。
烏陵阿虜“收下,踹了他,做我的女人。”
由于未來大佬語言學太不精通,帶有濃重的地方部落口音,般弱聽到的是“手下,做了她,做我的泥人。”
般弱“我靠。”
居然想把活人做成泥人,這廝實在是太狠毒了
作者有話要說頻道不同,怎么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