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反駁她的稱呼,沉默了一陣,喉嚨發出冷嗤,“不敢。”
猩紅眼尾泛著,難以湮滅,他啞著嗓子笑,“大小姐紆尊降貴,陪我玩耍,我怎么敢生氣。”
這還不生氣,陰陽怪氣的。
用勁還狠。
般弱用指甲在他的胳膊上戳一個個月牙印,“你不是快考試了么等考完試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唔,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去t市登記。”
“登記什么”
他的動作停頓。
“歸隊啊”
undo大小姐掰著手指頭,“你要是回undo,這隊長我就讓給你啦。”
他猛地用力。
般弱感覺腰都青了,怒氣沖沖,“你干嘛”
“不會。”
他吐出兩個字。
“什么”
年輕男人的視線懸掛在她的上空,冷淡而譏諷,報復性地懲戒她,“我不歸隊。”
般弱“”
你丫的再耍我呢
undo大小姐的熱情迅速冷卻,她雙手撐著桌面,仰著脖子,“哥哥,你開玩笑吧”
黑發男生睫毛低垂,情緒薄淡,如同深陷黑色泥沼。
般弱清楚意識到他沒開玩笑。
“你不能這么情緒化。”undo大小姐皺眉,“你之前答應我的。”
他歪了下臉,喉結的咖啡色小痣被親吻染上了一抹橘色,整個人散發著曖昧墮落的氣息,“大小姐不是把我當牛郎么,那我騙個炮,禮尚往來,不行”
般弱盯著他看了半分鐘。
“是個垃圾,不可回收。”
“彼此而已。”
般弱腳尖狠狠踢了下他膝蓋,“起開”
他眼尾上挑,眼波瀲滟,“扣都解了,不繼續”
發言特別渣男。
“滾”
undo大小姐抄起鼠標就砸他的胸口,線被硬生生扯斷。
她氣得連鞋也不穿了,直接回房。
“嘭”
半個小時后,玄關的門被狠狠摔上。
洛深赤著腳,面色麻木地走出去,他胸膛被鼠標砸得隱隱作痛,仿佛呼吸也艱難了起來。
客廳的茶幾上丟著一張門卡。
他視線凝住。
以前那幾次,倆人再怎么鬧翻,他都沒要回這張門卡,大小姐也故意裝聾作啞,收著不給彼此留了退路。
這回她來真的。
她寧愿不要任何退路,也要跟他撇的干干凈凈的。
門卡旁邊是個盒子,好像還壓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