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用紙巾擦了下手,走出選手專用的衛生間,外面有一條長長的走廊。
而在走廊盡頭,立著一道人影。
他單腿微曲,嘴里咬著一支煙,沒點到,就是單純在嚼,配合面部表情,活像是啖人血肉。
般弱看了看后頭,好吧,沒有逃生通道,她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但對方守株待兔,豈會放過她
哥當場就抓住了手腕。
“我果然”他開口,“還是很在意。”
“在意什么”undo大小姐鎮定道。
“入圍賽那天晚上,你睡了我。”哥冷笑,“自己做過的事,不會不認賬吧”
“我喝醉了。”undu大小姐臉皮厚,還真能不認賬。
“您千杯不醉,您忘了”洛深始終對那一次的酒吧事件耿耿于懷,這人喝了度數那么高的烈酒,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可見是天生的本領,那點裝醉的本事,騙騙其他人也就算了,還想騙他她真醉了還能準確吻到他的敏感點
可見是蓄謀行事
“既然您忘了”他攥住她的手指,放在領口的鏈子上,皮笑肉不笑,“咱們重演一下”
般弱雙腿被他壓住,動彈不得,只能妥協,“那你想怎樣”
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長盒子,邊角被攥得變形,還有點濕。
般弱“”
她一看,頓感窒息。
“你他媽還隨身攜帶驗孕的,你是不是個人啊”
洛深面色僵硬,隨后極為不自然地解釋道,“這是我從bk那邊要來的,他們有個選手,嗯,那個,二十二歲了,好像也要當爸爸了,所以買了這個,我之前,嗯,聊天聽到了,所以下臺后,嗯,問了問他。”
般弱覺得這人簡直離譜,“所以你就把人家的東西給搶來了”
“我買下的,沒搶。”哥耳根通紅滴血,“你,你試試,畢竟那天,的確有點倉促”
“我不要”
般弱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禍從口出”,頭都大了。
只怪那晚酒太烈,人太美,他又微紅著眼眶,質問她到底有沒有心,般弱沒忍住安慰了他,可是早上又有點反悔,于是又跑了,導致男主狂犬癥發作,世界賽上來就咬她。
今天還釀成大禍。
哥低聲求她,“弱弱,很快的,也就兩三分鐘,你去,驗一下,好不好”
此時的黑發大魔王哪有賽場上威風凜凜神魔皆滅的氣場,他就像一個無助可憐的新手爸爸,眼巴巴等著她的答復。
“不要”般弱死活不肯,“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有孩子也不是你的”
氣氛突然靜止了。
他眼神恐怖“您,還,想,跟,誰,生,孩,子,呢”
倆人掙扎間,被來尋人的陶老板看見了。
“住手放開我閨女”
“你個小兔崽子,你又欺負人”
老父親氣沖沖跑了上去。
洛深抿了抿唇,松開了大小姐的肩膀。
而般弱手里拿著搶來的驗孕套裝,下意識往隊服的兜里狂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