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觸感從腳踝傳到小腿。
般弱卻完沒有觸電的感覺。
她的五感被極限開發之后,感知范圍一再擴大,而她現在接收到的信號是一種自然生理的反饋。
她的皮膚被有溫度的活物碰了。
僅此而已。
她的性冷淡反應跟新郎的炙熱潮形了鮮明的反差。
對方也察覺到了,黑眸里流露顯而易見的絕望與癲狂。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般弱著這話,莫名感到耳熟。
她默默同對方一秒。
“我信,我信”
他爬過來親她,眼眶泛紅,試圖喚醒她的人性能。
般弱像咸魚一樣翻了個身,雙手正好撐住他的胸膛。西裝被汗水浸得濕透,葡萄柚的香氣愈發濃重,近乎刺鼻。般弱感到一陣舒服,排斥感席卷身。完了完了,哨兵發,她這個造作的綠茶精居然只想逃走
難道她的厭男癥又進一步加深了
只是這樣被當沙包一樣壓著也是個事兒,般弱差點沒嗝屁,她怒視著對方,“你有完沒完啊你結合熱發作了,就該乖乖去找你的向導,舔我干么”
“啊你還咬”
般弱的脖子險些被撕開一塊肉,對方瘋了般刺穿她的腺體。
她現在的信息素收斂得很好,會隨便發散去,但每個向導都有獨特的向導素,哪怕是一絲,也是哨兵的光明所在。
向導素好比燈塔,哨兵憑借著能去靠岸。
裴煥急需的就是向導素。
此時他的視覺被部分剝離,世界染一片紅色。
而向導素卻是一根根藍線,交織著,蜿蜒著,若隱若現。這么多根藍色絲線之中,他眼前的是最明顯的,洶涌一片冰藍色汪洋,以舒緩鎮痛。
但是,只他一靠近,海洋倏忽退潮。
近在咫尺,卻無法觸摸。
血液流動加快,精神疼痛加劇,裴煥歇斯底里地求救。
他就像是沙漠里跋涉的旅人,中暑高燒,急性脫水,身體糟糕到了極點,甚至嚴重威脅到了生命。
“我真,真的受了”他緊緊抱住她,脖頸青筋暴突,喉嚨壓抑得失聲,“我求求你,快別玩我了,會瘋的會死的”他一點也想覺醒這見鬼的玩意兒,哨兵又怎么樣,還是受制于人
他恨自己抵過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喪失尊嚴,向前女友卑微求愛。
他更恨自己,淪落到這境地,竟還對人懷有期待
“放手。”
旁邊響起一道冷漠的男聲。
“她愿意,你沒見”
紅瞳燃燒著瑪瑙般的霞光,即使欠缺溫度,也美得賞心悅目。
就是姿勢有點對。
般弱剛才被混亂的氣流撞飛,著陸地點是在一處酒桌之下。
所以此時此刻,為了“溝通順利”,三個人都在桌底下趴著。
,應該是四個。
般弱的左邊又冒了一顆頭顱,他摸著后腦勺,嘶了一聲,埋怨道,“這桌子好鉆啊,設計太爛啦。”
般弱“”
這能怪設計師么設計師又知道你們有鉆桌底的癖好
還在外面的斯藍也想擠進去,然而容量受限,他擠了半,臉漲得通紅。
戰斗系的兔子惱羞怒,徒手劈開酒桌,扒著切掀開。
“來”他怒吼。
“嘭”
酒桌被暴力“分尸”。
賓客目瞪呆。
般弱只想找個面具捂上。
太丟臉了。
這比那一次躲柜子里還丟臉。
哨兵向導們則是對這一幕接受度很高,結合熱就是個小妖精,喪失理智之前,你永遠知你會對么人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