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拉上薄妄一起去,不然車費誰給報銷
然而她干嚎半天,沒個鬼影。
出去了
這不能夠啊。
那家伙是陰間作息,只要鹿嘉和不在,他就能把“不健康的生活習慣”貫徹到極致
薄妄為了一單高價陪玩,直接爆肝,熬夜到了凌晨六點,他模模糊糊聽見敲門聲。
“誰啊”
他起床氣很重,聲音透著暴烈的成分。
后來一想,這小房子里住的不是祖宗就是祖宗她哥,于是強撐著疏懶的皮肉,給人開了門。
般弱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具冷白的、充滿誘惑力的男生軀體,那頭發凌亂得跟雞窩似的,眼臉下方泛著一種淡淡的青灰色,嘴唇則像是染了一層玫瑰灰,是那種昏暗、干涸、沒有水分的性冷淡色調。
般弱指責,“你怎么不穿衣服傷著我眼了。”
薄妄打了個呵欠,手指插進濃密的頭發里,“你知足吧,哥哥為了你,還正兒八經地穿了長褲睡覺呢。”
搞得他睡得特別不舒服。
要知道之前他一個人住,都裸睡來著。
鹿嘉和每次都要自插雙目,恨不得把他套麻袋打。
般弱翻了個白眼,“不跟你說,快點換衣服,咱們要去接鹿嘉和。”
“噢鹿嘉和這誰我不認識。”
薄妄聳著肩膀,系著褲子抽繩。
般弱沒好氣,“你睡糊涂了吧,你不認識他,那我是誰啊,你生出來的啊”
薄妄挑了下眉,還真蹲下來。
男生雙手習慣性撐住膝蓋,與她視線平齊,與張揚的發色不一樣,他的瞳孔深邃,純粹的黑。
般弱被他盯得發毛。
隨后,這廝語調欠揍地揚起。
“那叫一聲爸爸聽聽”
般弱“你大爺的”
薄妄嘖了下。
“你跟你哥一樣,罵人都沒點新意。”
旋即,他視線一頓,注意到她校服拉鏈開了。女孩的臉頰泛著些許嫣紅,他猜想也許是騎單車興沖沖回來的,那尖耳朵還被雪精靈吻過,留下了星星點點的雪光。當她仰頭看他時,額頭胎毛茸茸的,讓毛絨控的薄妄心軟得一塌糊涂。
“還好意思說哥哥。”
薄妄抬起腕骨,修長白皙的手指扯住她校服下擺。
他指節略微用力,般弱的腰被他扯得往前一分。
“這么大人了,都不會好好穿校服,冷得感冒還不是要哥哥背你去醫院呀”
可真是個不省心的小祖宗。
男生低下頭,指尖捏著鏈頭,結果因為手滑,拉鏈頭從對齊口跌開,發出咔噠一聲。
般弱毫不猶豫回擊,“都這么大人了,連拉個鏈子都不會,要你何用”
薄妄“”
好像被看低了呢。
但小祖宗卻不知道
這是他第一次給一個女孩子認真拉上她校服的鏈子。
竟還像個純情的傻逼,手感緊張而生澀。
薄妄“”
這他媽的就很草。
不僅如此,薄妄還有一種
清明時節雨紛紛,兄弟來給我上墳,的,恐怖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