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他還強忍著渴望,隔開了半指的距離
再也沒有比他更克制的牲口了。
而被擠到窗邊臉也快貼上窗戶的般弱一陣窒息。
經過好幾個小時的跋涉,一群人風塵仆仆抵達燕子灣,酒店是早就訂好的,薄妄就在選手們的上一層樓房。明天才是正式比賽,于是大家伙約著到外邊吃飯散心,緩解一下賽前的精神壓力。
薄妄是要跟著般弱走的,自然成了全隊的焦點。
隨后有女生就笑嘻嘻地問了,“鹿鹿,你什么時候跟師兄勾搭在一起了呀,不聲不響就拐跑了外語學院的門面擔當,多少師姐為之肝腸寸斷啊,你可真行啊。”
表情是很耐人尋味的。
基本到這個程度,大家都默認了他們倆的關系。
薄妄含蓄端著,顯然是極其享受。
他都本壘打了,現在最缺的就是一個名分,能夠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
而小綠茶壓根就沒想著要跟他來一段長期穩定的戀愛,本能撇清關系,“不是,是我哥不是親哥勝似親哥”
氣氛為之一靜。
薄妄不是沒聽過她把自己當哥哥的話,但那些話發生在兩人沒有關系之前。他雖然很不甘心,但也承認她師出有名誰讓他向來以兄長的身份自居呢是他自作自受,他活該要覬覦兄弟的小妹妹,他無可辯駁這鐵證。
但在不一樣了啊。
她都見過他最私密的樣子,為她意亂情迷的樣子,她怎么還能把他擺在哥哥的位置
薄妄的心涼了半截。
般弱生怕她們不信,一把挽住薄妄的胳臂,試圖表現出家人般的親密,“薄師兄呢,是我哥哥的朋友,奉他之命來照顧我的,你們可別誤會啊。”
她風趣地眨眼,“薄師兄他喜歡性感火辣的小姐姐,你們看看我這顆小豆芽菜,小胳膊小腿的,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嗎顯然是不能的。”
她在極力撇清、否認倆人的任何曖昧。
就像那天的事情不存在一樣。
薄妄自我厭棄感更重。
自作多情的自己怎么就那么討厭呢。
他冷淡抽出了自己的手,竟然有失之前的風度,越過眾人,一言不發地往前走。
般弱的笑容也有點僵硬。
她草草收場,小短腿兒使勁追上人,拉著他袖子,低聲斥責,“你干嘛呀,不給人家面子,說走就走,這樣氣氛多尷尬啊,你讓我以后在校隊里怎么做人啊。”
“你為了做人,就可以不把我當人嗎。”
薄妄回過頭。
男生套了件黑色羽絨服,兜帽招搖著一圈雪絨絨的毛,襯得人是清貴矜持的,而他的胸口之間充斥著冰冷的暴動。
“我想你應該知道,體育運動也有一些可笑的欺騙小伎倆,利用故意受傷和故意傷人,誤導裁判,占據高地,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么你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為了撇清與我的關系
還是為尋找下一個目標更好地清除障礙呢
他這條魚上鉤了,所以在魚塘里已經沒有價值,只能冷藏封殺了嗎
薄妄譏笑道,“我的祖宗,好妹妹,你現在還沒進場呢,就先學會了這假模假式的一套,你覺得鹿嘉和知道了會怎么想”
被人劈頭蓋臉地罵一頓,般弱也不太高興。
她抱怨著,“又提我哥除了他你就沒別的威脅招數了嗎我都叫你不要來的,你非要跟來,你要我怎么介紹你啊,跟她們說,你好,這是我玩一夜情的對象技術不錯你們要是喜歡我給你們個聯系方式”
男生嘴唇微顫,雪白的臉龐更是不見一絲血色。
而薄薄的眼皮卻泛出桃花色。
他感覺不到溫度。
他在她眼里是這樣的放浪形骸的形象嗎
可以隨便搞搞,然后當廢棄玩具一樣扔掉
他咬住舌尖,腥膻彌漫。
“我不隨便的。”
薄妄閉了閉眼,啞著聲。
“準確來說,這是我第一次動心,你明白我意思嗎”
我是低著頭,把我的心捧著給你,你就算不珍惜,萬分唾棄它的純度,可你也不能碎了它。
小綠茶很理直氣壯。
“我信啊,但這跟我不喜歡你做我男朋友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