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則是馬尾一甩,沖進了酒店大廳。她先是兩三句跟大堂經理說明情況,讓他保留各樓監控,自己更如一陣小旋風,坐電梯奔上了六樓,敲響了601的房門。
對方過了一分鐘才開。
“誰啊你我睡著覺呢”
出來的是個女生,穿著浴袍,表情看著很鎮定,般弱卻聽出了她發緊的呼吸。
“剛才用礦泉水瓶子砸傷人的,是你吧是故意的”
她瞇眼一看。
這人有點眼熟啊。
不就是那次齊小薇煽動媒體去機場,鬧出了“坑哥”事件之后,那群嘻嘻哈哈來蹭飯的奇葩室友嗎
熟人啊。
因為金主爸爸被高空拋物砸成了重傷,為此當了五年的植物人,般弱現在對這種事都特別敏感,平常走路也看著街邊商鋪,就怕自己一個倒霉中了頭彩,又得去醫院躺五年了。
“怎么了這是”
另一道身影出現。
不是齊小薇又是誰
般弱的表情更古怪了。
高空拋物這種事,有時候是單純的失手,但更多的則是惡意,故意報復你一個成年人還不知道高空拋物的危害正常人都會遠離窗邊,免得一個東西不小心掉落下去,造成無法挽救的后果。
那礦泉水是滿的,不是空的。
“原來有幫兇。”
般弱若有所思。
齊小薇漲紅了臉,“你怎么污蔑人的,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掉的”
噢,不打自招了。
那女生驚愕回頭,顯然也是糊里糊涂被齊小薇給出賣了。
齊小薇后知后覺,懊悔道,“不是,不是我們,也不是她。”
說得是語無倫次的。
但般弱才不饒她們,晃兩下手機,“我已經錄音了,你最好自首,老老實實給我賠償醫藥費,不然這事我捅到你學校去,喜歡高空拋物是吧,那就付出代價。”
女生下意識去搶她手機,被般弱踹了一腳狠的。
她當場尖叫,“你神經病啊又沒死人”
般弱冷漠,“你要慶幸,同學,我現在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選手,不然你現在就要面臨國家的懲罰了。”射擊運動員砸傷了一條手臂,如果不能恢復如初,基本職業生涯也差不多毀了。般弱才不管她是無心還是故意,她沒那么菩薩心腸。
警察很快就來了。
這倆女生顯然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都傻了,那女生還在為自己開脫,“我真不是故意的”
般弱涼涼來了一句,“所以你穿著浴袍,坐在窗邊玩拋水瓶耍雜技嗎對了,你剛才不是還說自己在睡覺嗎證詞改得可真快。”
齊小薇忍不住說她,“你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她是我同學”
般弱表情溫和,“所以我是她媽媽嗎她沒斷奶嗎”
齊小薇一噎。
酒店管理人則是嚇出一身冷汗,要是找不到事主,他們就在這片出名了,被打上個“肇事酒店”的標簽何況對方的身份還有點敏感,是從首都大學趕到燕子灣,參加射擊比賽的選手,嚴重一點,都能扯上點什么內幕暗殺了。
他們也不敢耽誤,就挑著靠外墻那一排房間,全檢查了遍。
酒店有一個例行送水任務,每天都會為房客送上兩瓶礦泉水,而檢查之后,只有601房間缺失了一瓶礦泉水。
染著紫色頭發的女生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扔到外邊了啊。”
管理人查看監控之后,當即反駁,“不可能,你們今天都沒出過房門,就算扔,也是在我們的垃圾桶而且你們有一個很詭異的行為,本來都穿好衣服要出門了,卻在二樓的窗口停留了一陣子,接著又跑回了六樓,你們這是故意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