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球子落袋。
“干得漂亮”
有人贊嘆道。
薄妄一面觀戰,一面漫不經心地捅般弱的心肺管子,“你上一次接吻是上個月,是他吻技不行,還是你不夠吸引人”
他竟然說她綠茶沒有吸引力
奇恥大辱
般弱被他挑撥起了怒火,譏諷道,“我當然沒你行啊,畢竟薄老板今天才剛剛接過吻,日夜耕耘,可真是辛苦您了”
薄妄沒有動怒,眉頭一挑,“我不是說了我說謊了。”
至于是什么謊,他不明確指向,任她猜測。到了今日這境地,薄妄也想通了,自己太過坦白,這祖宗總是不把他當一回事,還不如多下餌料,讓她自己上鉤。他略微出神,冷不防聽見球袋晃動的聲響。
薄妄眼睫微顫,又唔了一聲。
“好吧,說謊不是好習慣”
他拉長調子。
“那就坐實吧。”
眼皮一凉,對方捂住了她的眼睛。
般弱的嘴唇遭受到了一場細密尖銳的啃咬,痛感帶來灼燒,而他的肌膚又是冰冰涼涼的,緩和了灼痛。他并不急著進去,而是在外頭漫不經心逗留,將那白蘭地的烈性一點點沁入唇縫,欲要迷惑她的理智,啃噬她的神經。
般弱驚得睫毛亂飛。
她猛地推開人,“你瘋了,我有男朋友的”
雖然她提了分手。
但在外人看來,他們還是一對兒。
“你有男朋友嗯,那又怎樣”男人的唇肉始終泛著紅,濕意淋漓,像是猩紅冰酒,他的笑聲擦過耳際,頗有斯文敗類的敗壞感,“你竟然指望一個牲口,遵循道德底線”
尾調揚了揚。
薄妄仗著海拔優勢,居高臨下睨她。
當他的身軀陰影覆蓋下來,遮住女孩眼底的光,氣勢更是凌駕她之上。
“而且,你對他沒有感覺,很快他就沒資格站在你身邊了,對嗎。”
“那也輪不到你”
般弱艱難地扛住了美色沖擊。
令她意外的是,對方并不糾纏,竟然真的收回了獠牙。
他直起腰胯,情態隨意而散漫,如同一個眷戀塵世紙醉金迷的紈绔子弟,“成年人,玩玩而已,你干嘛搞得這么正經。”
薄妄笑得輕佻浪蕩。
“這樣會讓人很沒趣的,妹妹。”
他這樣說,般弱頓覺自己巨虧。
剛剛就應該多咬幾口的
“小哥。”
有人相中了他,“我這手氣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桿子的問題,不如你來替我選一桿”
那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年輕女人,包臀裙,紅高跟,握著球桿,眼神透出微妙的征服感。她注意到這個服務生很久了,會所里的美貌小哥多得是,偏他窄腰長腿,風情浪蕩,特別扎眼。
他旁邊的應該是一個富家小姐吧,天真而不諳世事,女人有信心橫刀奪愛。
“好的。”
薄妄這個老板完美融入了服務生的身份,戴著白羽毛面具,笑容璀璨奪目。
“為您選一支出征的武器,我很榮幸。”
薄妄之前觀戰,早就將場上的事態收入眼中,他們這一桌打的是斯諾克球臺,灰色西裝女人的基本功還算扎實,然而她的對手是棋高一著,輕松將她壓制。薄妄猜測這兩人也許是合作伙伴,因為男人處處留了一手,給足了女人面子。
而女人找上他,表面是選球桿,實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憑借自己的魅力將他斬于馬下。
這私人會所薄妄是從他朋友那邊接過來的,雖然地理位置好,環境也不差,回頭客就是少得可憐,朋友禁不住日日燒錢的痛苦,索性將這燙手山芋丟給了薄妄。
正好薄妄那段時間心情煩躁,就把這地兒當成練手發泄的,他規劃一番,融入藝術和音樂的因素,更將畫廊和私人舞會納入其中,總算盤活了這家會所。
富豪們來這里基本是為了談生意,各種試探,各種拉攏。
尋歡作樂的倒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