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通話中的對象是老娘親哥哥啊混蛋
女孩子的隱忍成了薄妄放肆的溫床,他如野蠻悍戾的匪類,一一掠奪她的感官體驗。
另一邊,在宿舍里的鹿嘉和撓了撓頭,怎么鹿寶接聽了又不說話呢
他貼近了聽,也只有雪簌簌落下的聲音,混著幾道野獸的聲息。
算了,打給薄總吧。
這倆人肯定在外頭吃東西呢,還是那種有電影播放的餐廳
然而鹿嘉和撥進去,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
怎么回事
一個兩個看電影這么入迷
鹿嘉和最后打到了傅遠星的手機上,“星,上游戲”
傅遠星不停喘氣。
鹿嘉和小心翼翼,“我是不是打擾你好事了”
傅遠星沒好氣地說,“好個屁,老子剛接手了一個煎餅攤子,有個小孩忒不懂事,非要吃煎餅,害得老子忙活了半天,手都要烤糊了”
鹿嘉和“說得爺也想吃了,星,你家的煎餅攤子什么時候連鎖到射擊基地爺一定帶客人去,讓你成為煎餅第一王者”
傅遠星“”
這一個個的,都損友是吧。
傅遠星翻著白眼,“反正今天晚上我要做餅,不然賺不回成本,就這樣,掛了。”
鹿嘉和抱怨了句,“你煎餅就不能改天再賣嗎我妹跟薄總不見人影,連人頭都湊不到,也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那么忙。”反正自從他妹跟薄妄和好后,這倆人又好得跟什么似的,他反而像個多余的。
傅遠星眼皮一跳。
他心道,男女之間還能干什么。
你妹都把人家逼得要出家了,這下半路逮住了人,怕不是得一百部心經伺候。
他正掛了鹿嘉和的電話,那人就從胡同里走出來,頭發和領子都亂了,嘴角也破得厲害,他張望了他身后,“妹妹呢”
薄妄冷笑,長指碰著舌肉,沾了點腥咸血絲。
“咬了我舌頭,拔起手機,跑了。”
傅遠星直呼妹妹是個行家啊。
也是,至今能把海王哥哥玩得團團轉的,那真是天底下獨此一家,別無分店了。
“那咱們薄總還要出家嗎”傅遠星不怕死調侃道,“紅塵女色,業障滾滾啊。”
薄妄“去。”
傅遠星“”
妹妹美色失靈了
但傅遠星去到寺廟才知道,薄妄不是出家,而是求姻緣簽。
廣濟寺免費贈香,求姻緣亦是免費的,因此青年男女眾多,像薄妄跟傅遠星這種個兒高相貌又出眾的,實在很扎眼。傅遠星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氛圍,直到一個老僧跑到他面前,滿意至極,“施主,我觀你面相紫玉盤桓,與佛門有緣”
臥槽天降橫禍
傅遠星當場色變,又一次被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他說什么也不肯踏入寺廟半步,鬼鬼索索躲在外頭,直到薄妄出現在視野中。
昨晚這貨色離家出走,就穿了一件單薄襯衫,作為發小,傅遠星怕他凍死街頭,勉強施舍了他一件最丑的衣服,結果扎心了,那件果灰色羽絨服在他身上就是營養不良灰不拉幾的寫照,換成對方的紅唇冷白皮,襯得像個不染纖塵的清貴世家子。
聯想到剛才的事兒,傅遠星特別不平衡。
憑啥這人渣去剃度,被知客師父連夜扔出了佛寺,而他呢,只是露一把臉,差點被逮住做和尚
同是京圈二代,他不服
傅遠星不懷好意地說,“怎么樣,走了一圈寺廟,對這里的感悟更深了吧有沒有想要長住臥槽你吃吃吃吃紙”
卻見薄妄拎出一張白色簽條,面無表情塞進嘴里,邊緣嘩的一下,利刃般擦過唇角,泛出一絲紅痕。男人就像是沒察覺到痛意,指尖抵住紙團,硬是塞進了喉嚨,動作粗暴又帶了點神經質情緒。
傅遠星頃刻閉嘴。
他敢打賭,這姻緣簽絕逼是下下簽,他暫時還是不要惹氣頭上的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