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茶乖乖爬下去。
鹿嘉和低頭看她的腳,是光禿禿的,又氣又心疼。他只得跑回去,又給她拎了鞋回去。
“抬腳那么大的人了穿鞋會不會”
鹿嘉和一邊罵,一邊蹲下身給般弱套運動鞋。
鹿嘉和現在是恨不得一手劈開這小祖宗的腦殼,你說她多聰明多機靈啊,怎么會跟他兄弟搞在一起的她不知道薄總是個什么混蛋嗎做哥哥可以,做情人簡直就是要命,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妹妹會成為對方的一枝桃花
當哥最怕的是什么
是怕自己辛辛苦苦呵護的妹妹遭罪,他沒什么多大的期望,盼她一生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最好半點波瀾也不起,哪怕普通到淹沒人群里。但她跟他的海王兄弟好上了,鹿嘉和這點期望就像風中的紙燈籠,搖搖欲墜。
他氣惱又憂慮重重。
薄妄當兄弟是沒得講,但鹿嘉和信不過他的感情,畢竟他之前的,都沒能挨過三個月,鹿寶會是例外嗎
未必的啊。
男人都是追求新鮮感的動物,有的人就是儈子手,毫無責任,毫無擔當,爽過就完事了。
他害怕薄妄只是貪圖妹妹的美色,害怕他只是一時興起跟人玩玩。或許他會看在自己這個兄弟的面子上,勉為其難承擔了責任,但誰又能確保他之后不會厭煩生倦呢
鹿嘉和越想越混亂,又懊惱自己沒有早點發現。
他揪住般弱的馬尾,“你是怎么想的”
般弱蒙圈,“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薄妄”鹿嘉和咬牙切齒,“你真跟這王八羔子談對象了”
“之前有,現在沒啊。”
鹿嘉和“你現在沒談對象你還親他”
般弱“為什么一定要談對象才能親那約炮的也不是男女朋友啊。”
海王品種又不分男女,端看誰能吃得開。
鹿嘉和當場呆滯。
宛如五雷轟頂。
他的三觀直接碎成齏粉。
他妹該不會是渣女代言人吧
般弱拍了拍親哥的肩膀,“鹿嘉和,想開點,人生還有很多坑呢,要堅強爬起來才行啊。”
鹿嘉和“”
想開個屁。
他腦殼都要攪成一團漿糊了。
般弱也不知道這哥倆咋解決,反正一周之后,她在宿舍給腳趾涂著指甲油的時候,鹿嘉和打電話給她,“你去請個假,外出的,我在基地外面等你。”
般弱正著迷涂指甲呢,就說,“干嘛呢,我指甲油還沒涂完,有事不能明天說嗎”
鹿嘉和被這小祖宗氣得心肝發疼,“你有閑情涂指甲呢你知道你哥跟薄總干架了嗎”
般弱豎起耳朵,“誰贏啊”
“贏個屁”鹿嘉和語氣很臭,“快點下來”
般弱只得放棄了指甲變美事業,給抹了一層快干亮油,踩上露趾交叉綁帶的涼鞋,噠噠噠跑到基地外邊。鹿嘉和渾身上下透著冷颼颼的氣息,他掛了彩,但不狠,說明兩人出手都有分寸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危了。
鹿嘉和開車,把般弱領到了首都大學,“人渣在操場等你,那里人多,有什么問題你直接就跑,或者拿一根鋼柱砸斷畜生的腿,只要不出人命,哥給你兜底”語氣是又冷又硬,可見余怒未消。
般弱好奇道,“你不進去跟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