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
真沒出息。
發小正想著,大狗勾男友回頭,他靠在小女友的肩膀上,白襯衫,筆挺西褲,黑發剪得干凈凌厲,而每一根發絲都被捋得超級乖巧,為了欺騙世人,這牲口假模假樣地,斯斯文文地,戴了一副優等生風格的金絲框兒平光眼鏡,整得跟芝蘭玉樹清雅內斂的貴公子似的。
薄妄朝他比了個耶的手勢,表示作戰相當順利。
表情隱約帶點小男孩的得意。
誰能想到十年前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頂級渣男,涼薄玩家,游戲人間,魚塘無數,更有一中誰也不在他眼底的輕蔑自負。
說真的,要不是兄弟,他是真想把人裝麻袋打一頓。
后來嘛
后來遇上妹妹,就比較慘了。
這件生靈涂炭的殺傷兵器折在了一個奶乖妹妹的手里。
三十歲,薄妄錄了個求婚vog。
聽說是在教室里單獨求了婚。
妹妹竟然同意了
傅遠星很懷疑薄妄使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威脅妹妹,可惜他不在現場,沒有證據。
同年,婚禮舉行。
雖然雙方打算低調舉辦,但算了下賓客的人數,達到了千人的規格誰讓新郎跟新娘的人緣都是爆炸性的,個個拖家帶口漂洋過海也要來參加婚禮。于是本來預定的八位伴郎也增到了十六位。
薄妄請他來做伴郎。
傅遠星做了兩次伴郎,據說伴郎只能當三次,不然容易影響自己的婚姻。傅遠星嘴上嫌棄得厲害,還是答應了。
婚禮前一周有個小插曲鹿嘉和召集他們這群兄弟,打算實施套麻袋揍妹夫的計劃。
后來,鹿嘉和又主動放棄了。
這位哥哥咬牙切齒地說,“算了,這次就放他一馬,萬一他婚禮破相,豈不是影響我妹的心情。”
傅遠星遺憾收手。
婚禮是露天式的,在一處曠野里,腳下則延綿著白色小鎮,風景絕妙,視野絕佳。五彩斑斕的熱氣球占據了天際,彩帶、禮炮、桌花、喜糖、酒水等皆已備齊,櫻桃、玫瑰、香料、烈酒交織出熱烈馥郁的香氣,又夾著一點微苦和安心的味道。
鹿嘉和負責戒指盒,而傅遠星這個伴郎則是負責擋酒的,因此盡職盡責跟隨新郎。
“現在有請新娘出場”
終于來了
傅遠星精神一振,跟其他伴郎打賭,“你們信不信,等下薄總絕逼要哭”
“我不信,薄總坑哭老子還有可能”受害者a如此說道。
“嘖嘖,傅哥你夸張了,我妄哥是什么人,區區場面,穩得住”追隨者b吹捧一波。
其余眾人cdef也紛紛發表意見
傅遠星環胸,“那打賭啊。”
“好啊,賭就賭”
不止是伴郎,伴娘那邊也跑過來湊熱鬧,由于對自身判斷力的自信,眾人出了各中天價籌碼。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之后,大家屏氣凝神。
起先是很正常的。
新郎指尖微蕩,推了鼻梁上的金絲細框眼鏡,那骨相是得天獨厚的優越,眉毛濃密黑亮,嘴唇鮮紅性感,這一身燕尾服勾勒寬肩窄臀的絕美線條,白月光的外貌標配輕易引得小鹿亂撞。
八月的日光璀璨耀眼,他睫毛也像鍍上了一層金色流砂,神性得頗有冷峻的距離感。
而下一刻,新娘出場。
風有點大,她用手壓了一下要飛走的頭紗,嘴里還嘟囔幾句。
他觸目所及,皆是光。
她是他不清白的,從二十一歲到三十歲,望一眼都覺刺痛。
新郎不敢眨眼,他的心跳走動開始遲緩,甚至窒息。連自己也沒有發覺,鏡片早起了霧。那狹長的眼尾被淚珠泅紅,透著一中破碎的美感。男人摘掉了眼鏡,又笑,又哭,又小心翼翼跟新娘接吻。
得償所愿。
一切終于塵埃落地。
伴郎伴娘團正感慨著這一對兒終于修成正果,傅遠星的聲音響起,“你們輸了,記得打錢。”
眾人“”
這是魔鬼嗎。
傅遠星抬手擋了擋過分燦爛的陽光,心想,今天真是個適合結婚、適合戀愛、適合祝福以及適合薅羊毛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