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來的指責也不是很兇,估計更多的是荒唐,而不是怒意,我也不裝傻了,從軟椅上起身逼近賽羅,挺起胸膛面對它,“是你做賊心虛吧”
“我”
“對啊從昨天開始就很奇怪從種種跡象中,我認為我倆發生了身體上的關系,我難道強迫你睡了你才會態度轉變,可你好像不能面對那種結果,所以逆轉了時間自己保存了那份記憶,讓我像傻瓜一樣,很好玩嗎你要是不想這樣,那就說明白,我可以不去追究”
賽羅身上那股憋著的勁兒散掉了,垮下一截的肩頭顯示出它的無語,用手指著我呃了半天,一個字沒蹦出來,我懷疑它的計時器都要鳴叫閃紅了。
“笨蛋就你這樣還當女王”
忍無可忍地一記戳額頭,我杵在原地被它戳得腦門晃悠。
它害羞了這么硬核的害羞嗎還是我根本沒說中,賽羅懶得回應,它是打定主意不說咯
“賽羅,你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嗎,能不能痛快承認,你有沒有逆轉時間”
“有。”
“好啊,我們果然有什么”
“但這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和你提。”
“為什么我不能知道,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發生過就是發生過,我是公主,我命令你說”
“嘖,在這種地方任性嗎。”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去問泰迦也是一樣的,你們關系好,如果沒和我發生親密關系,你肯定會和它解釋。”
“你為什么非要知道。”
“你又為什么一定要隱瞞作為一起經歷過的當事人,如果這是一件令你困惑難受的事情,我為你分擔一半,不是更好嗎你干嘛要獨自背負”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的,其實就是我的窺探欲作祟,我口才真不錯。
“就因為你是當事人,與你提起來,才會讓我煩躁。應該去保護你的我,最后卻被你給保護了,甚至讓你死過一次說你不懂得保護自己,我有說錯明明是我的緣故,拖累了你,既然是未來珈藍的女王,怎么能為了一個戰士讓自己的血流干流盡白白犧牲,你的王室,你的民眾,你們星球的未來,你都不要了嗎如果我沒有逆轉的能力,你就死了”
怎么也沒想到,事實的真相與我的桃色猜想差了十萬八千里,甚至有挖賽羅傷疤的嫌疑。
這段話足夠讓我拼湊出事情的過程,細節不清楚,但大致是我放血給賽羅,然后沒了。我從小喝恩澤泉水,體內的血液勉強算得上萬能解毒劑,那么一定是賽羅中毒了,當時的我才會這樣做。
詭異的是,我完全能理解那個時候的自己。
看到賽羅還意難平的模樣,我敲敲它的計時器,笑著安撫,“我不是要那么偉大的犧牲自己來換你,只是覺得,救活你,我倆的存活率都會更大吧。事實證明也是這樣,你已經逆轉了時間,我好端端地存在著。”
“還是你更辛苦,完整地保存了那段經歷與感情,我無法再細致體會。但你不用自責,賽羅,如果我連眼前的你都不能保護,未來又怎么統領珈藍呢我相信,父王他們都會支持我的做法。”
“對嘛,這樣一想,你前后的不一致才能對得上這樣看,我倆這是生死之交了啊,那我救了你,你要不要以身相許啊”
大概是被我的言論安慰到了,賽羅愁苦的負罪狀態減輕了不少,甚至詫異于我的嘴遁技能。
我插著腰,趾高氣昂地注視著它,“怎樣,救命之恩,該怎么報答或者是等兩萬年,你考慮好了,就與我結婚”
賽羅手掌一伸,糊住我的臉,沒讓我看清它的神色,只敷衍地說道“真是頑強的雜草,你不如考慮怎么處理好令迦的關系,再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