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拉從報社辭職了,并且我和村上彥都聯系不上了。當我開始有些在意時,這么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
村上彥感嘆著得力后輩的離去,抱著迪斯拜爾玩偶嗷嗷叫,仔細回想,認識那個男孩子才不到半年,卻有種我應該認識它很久的樣子,并且對它的離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我問村上彥塞德拉是什么時候來報社的,他說也就去年冬天,然而一年都沒有待滿,他就走了。一聲招呼都不打,徹底消失了。
村上彥戳我腦門“你看你不接受人家,他直接撂擔子不干了,一定是情傷受太重。”
這話我該怎么反駁,但我覺得他是那種沒心沒肺的,很會找樂子的類型啊,我之前對他態度也一般,不也粘了我那么久。
塞德拉手機號都換了,住址也變了,這個人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疑問困擾著我,甚至也被我帶入了夢中,我把迪迦拖進夢里,這次換了個兒童樂園的場景,我和它坐在同一個秋千上的兩端。
一邊晃蕩一邊講述我對塞德拉的懷疑。
我假設道“會不會塞德拉也是外星人他就這么消失了,人間蒸發一樣,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不管是不是人,好歹都算朋友了吧,這樣不告而別,會不會出事了。”
迪迦跟著我一塊分析,很是認真的樣子。
我偷偷瞄它一眼,湊過去貼著坐,它若有所思地沒有推開,我就更加放肆地嘗試伸出胳膊去摟老奧的腰。
迪迦忽然說道,“會不會是被外星人操縱或者綁架了。”
它這一扭頭,偷偷摸摸做動作的我嚇一跳,一個不慎從秋千上倒翻了下去,哎喲一聲摔在草地上。
迪迦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翻車,我干脆雙臂一伸,“我摔倒了,要老婆親親才能起來。”
習慣性地忽略我的騷話,迪迦拉著我的手腕將我拽起,也不能在聊塞德拉的時候總撩騷吧,太不尊重朋友了。
這么想著,我暫時掐滅了s的心思,追問“奧特曼能看出偽裝成人類的外星人嗎”
迪迦搖頭。
我“就算是外星人來綁架了,那為什么是塞德拉,綁架能給你充能量的我不香嗎”
迪迦“”
我“或許,他沒發生什么事,就是單純地走了”
迪迦“不與任何人聯系嗎。”
我“看破紅塵,畢竟”
發現我少見的欲言又止,迪迦乖巧地等待我的下一句。我摸了摸鼻尖,有點不太好意思。
“就是,那個,我之前不是要徹底遠離你么,情緒一度在崩潰邊緣,人一旦失控就容易不理智對吧。”我想著多找點借口,給自己鋪墊一下。
迪迦聽我這么說,眼睛轉過來對上我視線時,我忽然覺得燈泡眼閃閃發亮,壓力山大。
迪迦“你對他做了什么。”
我“沒我沒有把對你的那套用在別人身上我只對你變態也不是,就我當時精神恍惚,提出了和他交往這種話。”
一鼓作氣說出來后,我的聲音又越來越弱氣,簡單說就是沒底氣了。
“你倆在一起了”
迪迦的聲音較為平穩,但我從尾音里聽出一點顫是怎么回事,但現在不是分析這個的時候,我著急地解釋。
“沒有沒有他、他來不及答應,然后怪獸就出來了,然后你就出來了,然后看到你,我、我就情緒徹底崩塌了,然后就昏過去了,然后夢里見到你,我跟你和好就最后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