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守在他床旁,然后握著他的手睡著了。
這一次,我夢到了迪迦。
這些天對大古所有的冷戰和脾氣仿佛終于有了突破口,看著人類形態的他就忍著不發火,可看到奧的姿態,我就憋不住。狠狠一拳捶到了迪迦的計時器上。
神奇的是,迪迦被我捶痛了,身軀輕顫,下意識地捂住了被我打到的胸口處,好似牽扯到了傷口。
“夢里也會痛嗎”不敢再捶第二次的我猶豫了,詫異地問道。
迪迦沒有回答,我索性不管不顧地往地上一坐,帶著幾分歉疚和不高興道“對不起,但我不覺得我做錯了,我說對不起只是因為我誤傷了你,技術不夠好。”
“”迪迦愣了下,好似不明白我的道歉與這番話。
夢里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心意,我也沒有什么隱瞞,自己心里好受便也夠了,“作為勝利隊的麗娜,我應該守護人類,也不該如此偏激,我都懂,可在那一刻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想殺了他。”
“我搞不懂你啊迪迦,奧特曼不干涉人類對嗎你只是拯救地球,保護所有的人,那么人類之間的紛爭你不會管。反正你也覺得我是人類,那就算我殺了那個男人,你也不該擋過來。”
迪迦沉默了很久,我忽然對這種緘默感到毛骨悚然,有哪里我沒有顧忌到嗎還是我說錯什么了我很在意它如何想我。
“望月光,是你打傷的大古么。”
“是我打傷你。”
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么夢里的迪迦會區分自己與大古,而現實中的大古也不肯將自己歸為光之巨人,明明他受傷變身后,連迪迦也是戰損狀態。
“怪獸來襲,也是你在幫忙”
“是,我都沒欺負你,它算什么東西。”
迪迦就這樣望著我,柔和的眼燈散發著淺光,因為帶傷的緣故,我也不敢對它動手動腳,更不敢用觸手纏著。
“大古擋下你的槍,是救人,也是救你。”
“我不需要。”
“你需要。”
很肯定卻不容反駁的話,我心口堵堵的,這種悶得慌的情緒讓我煩躁地捶了幾下地面,“怎么怪獸傷了人就活該打死,人類自己殺了人,我還不能處決了嗎”
“要懲罰,但不該由你,人類有自己的體制與程序。”
“”
我含著怒,不搭理這話,可卻是聽進去了的,“你煩不煩,人類的時候說一遍,變成奧了還要說一遍。”
罵罵咧咧地小聲抱怨,意外的被迪迦欣慰地摸了腦袋,我抬頭看著它,“干嘛。”
“你心里還有善念。”
“”
別、別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不生氣了,我翻起舊賬,“明明就受傷了,今天還要跑去打怪獸,還支開我”
迪迦無奈地承受了我的脾氣,隨后問出了一個我也不知道,并且心虛,但想起來又會妒意橫生的問題。
“如果望月光是麗娜,那么真正的麗娜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