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心里真的沒多少花花心思,腹中也沒有多少花花腸子。
一葫蘆酒下肚,牛皮吹起來。
“大官人,不是俺吹牛逼,這梁山水泊,就是俺們三兄弟的梁山水泊……嗝,大官人若是想吃魚,盡管吩咐,俺給你送到府上去,包你一年大魚不斷。”
“我聽說水泊里有強人出沒!”高仁揉了揉眉心,有點多了,然后學段譽,用內力將酒精給逼出來。
這對于五品內視境界的高仁而言,這不是太難。
“什么強人?嗝……為頭的不過是個落第舉子,喚做白衣秀士王倫,第二個叫做摸著天杜遷,第三個叫做云里金剛宋萬,以下有個旱地忽律朱貴,現在李家道口開酒店,專一探聽事情,也不打緊……嗝,俺們三兄弟,拿出一個便能挑了他們的山寨……嗝!挑了他們的山寨……”
“七哥兒,你喝多了!”阮小二也是大半葫蘆的酒水下肚,此時也是暈暈乎乎。
其實也不是他們酒量小,而是平常時候都是喝兌了水的劣酒,哪里喝過蒸餾過一次的高度酒。以喝劣酒的方式喝高度酒,不醉才怪。
“大官人,你為何能吃這么多?你這肚皮,無底洞啊!俺們若是有你這肚量,梁山水泊的魚兒都給吃光了……”
“當然是修煉武功了……我看你水性極佳,我若有你這水性,這梁山水泊里的魚兒也都捕光了!”
“哈哈,俺們三兄弟的水性……嗝,還真是學到了個法門,能在水里閉氣兩刻鐘,在水里比在岸上還快活……來,喝酒喝酒,大官人,你酒量……海量,海量!”
修煉水性的法門?
這世間的功夫,水里的功夫還真是少有的很。
再準備去詢問,阮小七身子一軟,已經猶如爛泥一般摔在了地上。
“醉了醉了……”阮小二找了石頭坐下來,但酒氣上腦,昏昏然已經五感皆失。
“呔!”
一個漢子在夕陽的映襯下大步走來,一雙手渾如鐵棒,兩只眼有似銅鈴。面上毫無一絲笑容,眉間帶著殺氣。
“五哥兒……”阮小二瞇著眼,剛站起來,突然腳下一軟,轟然倒地。
只見那阮小五斜戴著一頂破頭巾,鬢邊插朵石榴花,披著一領舊布衫,露出胸前刺著的青郁郁一個豹子來,里面匾扎起褲子,上面圍著一條間道棋子布手巾。
“哪里來的惡賊?休傷我兄弟!”
從腰間抽出一口水里用的短刀,大步流星而來,面色暴怒。
林沖看了一眼昏過去的兩人,長嘆一聲,只能提著棍棒殺出。
啪啪啪!
一槍挑飛了阮小五的短刀,林沖降服住阮小五,大聲道:“找根繩子給綁了!”
“狗賊,狗賊……老子下了地獄也不放過你們……老子艸你十八代的祖宗……老子……嗚嗚嗚……”
“聒噪!”
拿了塊破布堵了嘴巴,這才清凈了些。
“公子,現在這怎么辦?搞得我們是歹人一樣……”
“今晚在這里住下,明天我們上梁山……”
“上梁山?”林沖猛地一抬頭,一臉沉重的看著高仁。
“放心,貶我到團練副使還不至于讓我落草為寇,二哥,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