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朝比起來,大宋先天不足,抵御北方蠻族的重要關隘燕云十六州被兒皇帝石敬瑭獻給了遼國,導致大宋在軍事上只能保持固守的態勢,想要在大平原上防御人家的鐵騎,除了人海戰術沒有別的辦法。
其實早在北宋立國之初,趙匡胤就考慮過遷都洛陽,趙匡胤想的很有道理,他認為:開封地處平原,周圍無險可守,要守衛這里就必須屯扎大量的禁軍部隊,這就要耗費巨額軍費,長久以后,國家難以負擔,財政崩潰則國家也就會滅亡。
而趙匡胤遷都洛陽是因為洛陽“依山背河,形勢險固”,在那里定都可以省二十萬大軍。
應該說,趙匡胤的想法是很有道理的。
但是,他的這個計劃卻被他的弟弟宋太宗趙光義打斷了。
趙光義認為,洛陽的漕運早已斷絕,經濟問題無法解決,因此不適合作國都,開封則是運河樞紐,經濟位置重要。
應該說,趙光義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五代就有一位君主后唐莊宗,將都城遷往洛陽,結果因為漕運不通,導致經濟崩潰,從而引起禁軍作亂,國家滅亡。
趙光義是從經濟的角度考慮,因為唐代以后,中國北方經濟崩潰,只有靠東南地區向北方輸血,這就是大運河的意義。而北宋的時候,漕運已經無法到達洛陽,只能到達開封,因此洛陽地區無法接受南方輸血,故此不適合做首都。
也因此,大宋開封汴京成了一座百萬人的恢弘大都市。
當年,趙光義總結開封和洛陽的優劣時用了一句話“在德不在險”,就是說國家的生死存亡在于國君的道德,而不在于地理位置。
這句話說的似乎蠻有道理。
但是,試問古往今來這些帝王里,有幾個是有“德”的。
大宋開國百余年,到了趙佶之手,已經有亡國之相。
朝堂之上滿是弄臣,土地兼并日益嚴重,冗兵已經到了極致。
正如趙匡胤所料,為了保衛首都開封,宋政府耗費巨資在都城周圍屯扎禁軍,數量越來越多。百年后,北宋禁軍急劇膨脹,戰斗力卻十分低下,北宋有著名的“三冗”,其中就有軍隊過于龐大一項。直到如今,軍費開支竟然達到了國家財政支出的一半以上。
再加上趙佶疏于朝政,只一味享樂,投身于藝術,整個國家在蔡京、童貫、高俅等佞臣手里,更是朝著亡國走進了一步。
八十萬禁軍,虛有其表,紙老虎罷了。
十幾年后,金軍六萬人南下,就釀成了靖康之恥。
當時金國在戰后曾經問宋朝官員沈管:聞南朝有兵八十萬,今在何處,今何不迎敵。
沈管回答:在各地養著呢,要用的時候就召喚,光是汴京周邊就有五十萬,黃河兩岸也有重兵防守,你們這群孫子肯定過不來。
金人大笑說道:我軍從燕山南下,如入無人之境,抵達黃河北岸時,剛一交手你們的兩萬軍隊就跑了,我們用了六天時間乘小船才渡過黃河,要是你們真有幾萬兵在把守,我們豈能過去?
在這樣近乎虛無的抵抗之下,大軍兵臨城下。
梁山勢力,中華帝國真正的精銳,至此也才五萬余,但火炮開道,哪有一合之敵?
真正的一場大戰,是在收服宋遼邊軍的一戰,邊軍足夠精銳,但卻不足以挽天傾。
一戰之后,后背再無威脅,大軍迅速南下,包圍了冠蓋滿京華的東京汴梁城。
“仁王,貧僧攜三千精銳,便能一戰攻克東京城,愿為仁王開創萬世不朽之基業!”
廣惠頭陀身穿重甲,手持斬馬大刀,單膝而跪,他真的很是興奮了,殺父殺母的大仇人蔡京就在那城里,他練武至今,可不就是為了今天。
“廣惠,這一戰還是交給灑家吧!小種經略相公揮師來援,我不愿與西北軍一戰,灑家為你活捉了蔡京,如何?”魯智深手持水磨禪杖大步走進了中軍大帳。
“不可不可,此戰貧僧必為先鋒,以全忠孝,智深,你休得與貧僧爭功?貧僧無意朝堂,此戰之后天下太平,貧僧便向仁王告辭,此后一心修煉,以贖半生殺孽。”
“你們兩個大和尚還是少做殺孽,此戰我來首攻……”盧俊義大步而來,在他身后,跟著幾個婦孺和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