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后立,重復生機,至此劫之后,修行之路不再崎嶇,足可證得散仙,不遜于拜了優曇大師的玉清。
頓時,便拜倒在地,泣不成聲。
高仁嘴角帶著淺笑,如此甚好,甚好!
一點“炁”,換得雪魂珠加上一個能證散仙的鄭八姑,賺了。
等了片刻,她抹盡了眼淚,肉身雖然比凡人之體還不如,但已經能夠行動,又對著高仁一拜,說道:“前輩,這便是雪魂珠,大恩大德,鄧八姑無以為報。”
站起身,從懷里取出一個小小的玉匣,雪魂珠便藏在里面。
她立刻口誦真言,喊一聲:“開!”
便有一道銀光從匣內沖起,照得滿洞通明。從匣內取出那粒雪魂珠,原來是一個長圓形大才徑寸的珠子,金光四射,耀目難睜,不可逼視。
鄭八姑探出元神,抹去了雪魂珠上屬于自己的烙印,恭恭敬敬遞給高仁,說道:“前輩,這便是我費盡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得來的萬年至寶雪魂珠。凡人一見,受不了這強烈光華,立刻變成瞎子。我因得珠之后未及洗煉,使珠子光芒不用時能夠收斂。后走火入魔,壞了身體,這珠的金光上燭霄漢,便要勾引邪魔前來奪取。幸而預先備有溫玉匣子將它收貯,又用法術封鎖洞府,自己甘受雪山刺骨寒飆,在洞頂石臺守護至今,才未被外人奪去。”
見高仁慢慢把玩著雪魂珠,鄭八姑繼續道:“此珠只這些天和西方野魔雅各達斗法用過一次,若非此珠,我早已被魔火化成飛灰了。”
高仁微微扼首,說道:“我要修煉一門五行大神通,此物倒是勉強足夠煉成水行神通,我倒是要承你的請……”
“不敢,不敢。前輩再造之恩,哪里是一個雪魂珠所能比。”
“還請女殃神為我護法,我三五日便能祭煉了雪魂珠。”
“前輩盡管放心,鄭八姑不死,無人能入此洞……”
鄭八姑立刻便退出了洞府,就在外面雪地上盤膝坐下,望著雷霆之氣未消的地面,微微深吸了一口氣,不由想起那日玉清苦求優曇大師的畫面。
曾經,她嗤之以鼻,對同門玉清那般不堪的作態尤為看不起,但這些年來,終于知曉旁門之艱辛。
大道難悟。
終究發現,當日玉清做的才是最為正確,她錯過了,便永遠的錯過了。
已經有了點血氣的面容格外堅毅,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
而洞府里面,高仁先布了個護身雷陣,小心無大錯,然后握著雪魂珠,大口大口吐納著其本源的萬載寒冰精英之氣。
這一幕,若是讓別人看到,必然將他當做怪物。
別人吞吐萬載寒冰精英之氣,不管修為如何都是小心翼翼,慢慢吸收提煉,不敢有一絲大意,稍有不慎可是會被那亙古森寒之意給傷了肉身,凍了神魂。
但高仁不怕,神魂中觀想的大道烘爐,加上“炁”的恢復,一顆寒冰至寶雪魂珠,竟然被他煉成了冰魄神光。
又三天,冰魄神光聚集于丹田,凝聚成一顆水屬性的冰魄金丹。
吐息之間,整個洞府冰凍三尺。
隨之那至寒之氣被吞入腹中,洞府復又猶如陽春三月。
至此,高仁這具身體踏足道門金丹之境,實力大進。
所謂道門,便是證道的門戶,通過修行這些道法,便如穿過門戶進入房中,證得大道。
既然是門,便有正門,有旁門。
像峨眉、昆侖、武當這種門派,由煉氣筑基開始,凝聚金丹,再由丹中孕育本命元嬰,成就散仙,最后再以元嬰還丹去陰,煉成陽神飛升仙府,成就天仙,若是再積累了無量善功,便是金仙也能成就。
這便是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