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是非常非常高興的。
頒獎嘉賓之一,是叢瀾。
這個事情沒有提前對外告知,她也只是jr和sr女單這一項目的嘉賓。
冼初然跳上領獎臺之后,等著余下兩人上臺子,音樂響起了以后,她才見到了冰場圍欄擋板的那邊,紅毯上站著的是叢瀾。
穿著套裝的叢瀾很少見,她給觀眾留下的印象就是考斯滕,閃閃亮的仙女,要么便是運動衣,國家隊隊服、訓練服什么的。
對冼初然來說,她見得更多的,是叢瀾的訓練服。
有時候是色彩豐富的,有時候是黑灰兩色的,但總的來說都比較的隨性。
白色的套裝,不算很高的高跟鞋,編發細致地盤在腦后,叢瀾一步一步地,踩著紅毯上了冰面。
落腳的時候她有點不太適應,一般來講,冰上的她都是穿著冰刀的。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誰啊啊”
“霧草啊啊瀾瀾瀾瀾”
觀眾們瘋了。
知道這個b級賽里沒有叢瀾之后,她的粉絲就沒有執著來此了。
不過刨除掉國家隊sr組的那幾個知名運動員,靠著“第一屆自家b級賽”和“國家隊成員”以及“大量國內運動員”的名頭,這個五六千人的場館還是坐了個七八成,觀眾席并不是大片空白。
花滑市場較索契時期擴大了十倍有余,叢瀾二月份才平昌冬奧奪金,花滑這一個大項目就拿了三枚金牌,可以說是這屆奧運會獎牌榜的功臣。
張簡方多年來的努力在方方面面,賽前的宣傳、國家隊下了高原基地就去路演,都是有用的。
如果說鳥巢九萬余人是叢瀾一人的號召力能抵達的天花板高度,這幾日的“夏日杯”就是國內花滑的基本盤新篇章。
這是一場沒有叢瀾,但依舊有許多觀眾不遠千里來此觀賽的b級賽事。
張簡方聽聞票都定得差不多了以后,手抖著去拿杯子“還好還好。”
定這么大一個場子,他也是有點心慌的。
其實人塞不滿沒有關系,大不了最后要面子拉小學生大學生去觀賽,但總歸,不如群眾自發來此的真實。
張簡方想看看,自己手里有多少砝碼。
畢竟,國外此類賽事哪怕是老牌的霧笛杯等,都沒辦法做到這樣的程度。
大部分b級賽的場地更是小得可憐,幾百人、一千人的觀眾席比比皆是,還大多只有零星一點觀眾會來。
開幕式之前就有現場冰迷拍了合照,發到外網配字“hoantit,uorisu”,簡潔明了還非常損人。
現今又見到了叢瀾,哪怕她不是運動員,也依然引發了觀眾們的熱情。
這次的頒獎花束設計上,是一把繪著紅梅白雪的精巧小團扇,一面是一個雪花造型的軟質裁片,一面是紅紫的鮮花,三者合一成為了這份來自華夏的浪漫。
臺子上的三個人都激動異常,如果不是彼此隔開,怕是這會兒得緊抓著對方了。
景筱曼第三,她扭頭看了一眼身側的冼初然,兩人一對視就同時小跳了起來。
“啊啊啊怎么來這里沒提前說啊”
“是要給我們頒獎的嗎”
挨個發了花花,戴了獎牌,叢瀾笑著向她們道賀。
景筱曼小聲詢問“可以要個抱抱嗎”
叢瀾大方伸開手臂“當然。”
一個都抱了,其余的兩人自然不能落下。
冼初然“嗚嗚嗚瀾神,是瀾神給我第一場國際賽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