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后退。
市隊里與他關系最好的一人,曾經得到過全錦賽的男單第三。
這也是對方職業生涯里最好的成績。
邢寄風當時在賽場給他加油,那個時候,全錦賽觀眾席還是免費,卻依舊沒有人來觀看。
然后這位男單就進入了國家隊,可惜的是后來參加國際賽時成績不佳,可以說在國家隊歷年運動員里查無此人。
陸心怡聽得入了神“之后呢”
邢寄風“之后沒過兩年他就退役了,我去看他的時候是在手術室。原是要轉去練雙人的,但訓練中出現了意外,他把女伴摔了,對方的冰刀劃過他的腿,血流了一地。”
陸心怡腦子里有了畫面,一個哆嗦“咦”
邢寄風擺擺手,又說道“很正常,當時都這樣。”
單人不行了去練雙人,雙人不行的話就退役。
女伴人數多,缺的是男伴,加上當時雙人的獎牌多訓練有章程,轉雙人也確實是一條路子。
陸心怡難以想象那種場景,她學滑冰是因為好玩,教練夸她有天賦,所以就繼續走了一段。
滑冰,音樂,舞蹈,她好像對什么感興趣,就做過什么。只是沒有非常精通罷了。
學習的地方是一家老牌俱樂部,里面從陸地訓練到冰上訓練再到康復理療,準備得都很充足。
邢寄風“我們那個時候不知道,原來訓練完是要做那么多東西的。”
沒有理療,只有彼此的不標準按摩。
哪兒像現在,連深雪都有專門的理療師,每天就屬他們的工作最受歡迎。
“時代變了。”邢寄風感慨,“真好。”
陸心怡好像有點知道,為什么邢寄風提起比賽,提起冬奧,會這么興奮了。
他曾經走在這條路上,因為現實,被迫停下了腳步。
多年以后,他見到這條崎嶇小路變得寬闊平坦,冷清的氛圍變得熱鬧起來,從孤單到同行,身邊影影綽綽,名為花滑的樹木枝繁葉茂。
邢寄風低沉了十幾秒,恍然,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扯遠了,我繼續跟你說比賽。”
俱樂部聯賽以業余選手為主,分作兩個年齡段,同時也分成了業余、專業兩類組別。
歸屬在俱樂部名下的滑冰愛好者,交了報名費之后,也可以選擇作為業余選手里的“業余”來參賽。
該賽事舉辦的第一屆,國家隊和省隊的人去參加熱場了。后來,冰協改了參賽制度,只要是記錄在冊的運動員,都不能參加這個賽事。
邢寄風“最初是三站,現在已經擴到六站了,最后會有一個總決賽,差不多就是全錦賽前后舉辦。”
陸心怡好奇“怎么界定這個業余的標準呢”
邢寄風“大多是半學習半讀書,冰協也是前年出了一個規定,讓走業余的孩子們去做一場考核,到時候給發一份證書,也將名字記在了冰協那邊。”
確定走專業的話,再到市隊考核就行,到時候會轉成專業運動員。
業余選手的水平不一定很差勁,深雪內部也有十幾歲的四五種三周都掌握的孩子。
全國賽事里,他們也拿到過不錯的排名。
陸心怡“那為什么不走專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