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做了個噩夢,跑的代碼出bug了,她這次跑了三天的深度學習直接作廢。
叢瀾一個冷顫就醒了。
掀開被子跑出去瞅,很好,一切無礙。
叢瀾抓了抓頭發“上輩子殺人這輩子讀博。”
再睡了一個多小時起來,手機上組群里是一個今年剛進實驗室的師妹在歡呼。
“啊啊啊啊我一周都在復現論文今天終于跑通了普天同慶”
高興的樣子很像叢瀾做夢夢見自己畢業了。
教練們又聚集起來在開會。
于謹很喪地趴在桌子上“沒完沒了。”
束和預拿了個漢堡在吃,還從兜里掏出來一個,扔給了于謹“喏。”
于謹看著落在自己臉前的漢堡“哪兒來的”
束和預“回來時候買的,吃嗎我還有。”
旁邊有人立刻問他要“那正好,給我吧”
屋子里頓時一股漢堡味兒。
丁教練進來時候嫌棄死了“不讓你們吸煙,就吃東西”
會議室吃東西也沒見多正經啊
于謹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啃著漢堡,興致不是很高,連接話的意思都沒有。
“他咋了”丁教練走過來坐下,手中的文件夾在于謹身上拍了拍。
束和預“不知道啊,抑郁了吧。”
柳珈風風火火趕來,身后跟著宣亦凝,現在后者是她的助理了。
“各位教練們”柳珈站在最前面,用力拍了拍手,“醒醒戰斗了”
她的激動與在場眾人格格不入。
一個從日本來的滑行教練立野舞,剛來仨月,還不太會中文,見柳珈在拍手還以為要跟著學,立刻也鼓起掌來。
宣亦凝“”
其余人“”
柳珈“謝謝立野教練捧場”
立野舞給了她鼓勵的笑容立野兩個字我還是可以聽懂的是在說我
他們現在開會就比較麻煩,因為張簡方請來了不少外國人,像是茱迪還行,在中國好幾年了已經熟練掌握了東北話,但更多人是只會英語的。
如果要按照他們所屬國家的母語來翻譯,一句話得翻個六七遍才行。
束和預的英語現在磕磕巴巴的,屬于聽不太懂但可以結合資料t和語境手語勉強理解的階段。
一半多的本土教練英語還湊合,起碼交流上能理解彼此。
不過這都不是事兒,因為外籍教練都在瘋狂學中文。
來中國賺錢不學中文,怎么可能
張簡方才不慣著他們。
否則,怎么融入國家隊又怎么加快協同教學任務
他對外籍教練沒有偏待,頂多照顧一些語言不通和生活環境不同的不適,工資績效獎勵等等則是跟國內教練差不多。
原因也簡單,他是請人來當教練的,不是來當祖宗的。
那群高人一等的洋人作風,他可是知道怎么養出來的,不就是慣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