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沒錯。
無數人埋怨比賽里總是摔啊摔的,滑行之外就是跳躍,沒有美感,只有極少數運動員會對節目上心,大部分比賽看上去根本沒意思,大家開始懷念60分制的時代。
盡管這也不過是一層濾鏡罷了當年能被人們記住的運動員,他們的節目,在浩如煙海的過往里也只占那么一小片面積。
可正是因為在經歷,所以對現狀格外不滿,渴望能有一個好的發展。
混亂好幾年了,今年似乎,終于有了這樣的苗頭。
卓錚則是直言“今年的大獎賽分站賽都很好看。”
不管是競技難度還是節目完整度,運動員都在努力地做著平衡,是isu曾經宣稱想要的局面。
也同樣證明了,規則沒有錯,錯的是執行者。
蔣昕巖聽到他們這樣說,回憶了一番,是哦,她還真能數出來個節目的。
放在以前,她根本沒印象,比賽看完就沒了,只知道哪個男單摔得慘,誰又抽風1a了,女單里誰拼了四周摔了成了分數又水了。
在現場看比賽的曲矜,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熱。
他左右瞅了瞅,見很多人進場的時候把大衣和圍巾都裹得嚴嚴實實,這會兒居然都扯掉了。
曲矜看向四周,因為距離比較遠,視線受到器械和人群的阻擋,他看不太清楚。
但,那些空調是不是有點太熱了
他試圖去看近處的冰面,卻因為被圍欄擋住,無法看到他想看的地方。
曲矜擔心觀眾席這邊溫度上升,會導致冰面最外圍一圈的冰出現融化的問題。
哪怕沒有融化成水,變軟、變薄,都是不利運動員的。
卓錚嗷嗷著女單六練二組出現了,現場的廣播也在說這件事。
曲矜扭頭看去,不遠處是穿著隊服低頭站在通道出口的六個女單。
叢瀾在扯耳機,今天戴的照舊是無線的,但她手指沒捏好,不小心把一只甩地上去了。
她正要彎腰,于謹先一步去給她撿了。
叢瀾順便在他直起腰后把另外一只遞給他。
于謹接過,沒說什么,只是兩人對視的時候彼此點了點頭。
叢瀾原地蹦跶了幾下,等著擋板的門打開。
她沒站在最前面,相反,整個人是落在最后的,等所有人都進去了以后才踩上冰面。
不太舒服,這是她的第一感受。
叢瀾不太喜歡軟趴趴的冰,短道那邊的人有時候來找她們玩,也會嫌棄花滑的冰。
因為對她們追求速度的項目來講,硬一點的冰更合適。
花滑里軟一些的冰更適合滑行和旋轉,但花滑不需要太高的速度,講究的是技術動作的標準與美觀。
所以花滑的滑行,與短道大道這類競技速度的滑行,是不一樣的。
就像是叢瀾也追不上短道的二隊,不單單是冰刀的緣故,人家練的就是速度,這倆項目差別很大的。
她喜歡的硬冰,放在短道那里也不夠看。
但再怎么樣,花滑的冰也不該這么軟。
叢瀾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隨著冰刀往下沉了。
這是一種夸張的說辭,卻是她的真切感受。
繞場轉了兩圈,這次她中途拐去了偏中間的區域里,冰迷和解說們有點納悶。
孫婭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改變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