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狂歡之外,有冰迷悲慘感嘆我們花滑好像真的要完了。
隨裁判興致給分,隨環境氛圍給分,隨人的態度給分。
這又哪里像是一個正式的世界級別比賽
又哪里有著半分號稱公平的體育賽事模樣
與剛結束不久的冬奧相比,它怎么能這樣
是狂歡,也是落幕。
所以,平昌冬奧落幕那一日,被人們稱為諸神黃昏。
世錦賽發大水,規則在次年大改,2018賽季沒有承上啟下,反而是昏暗無比的一年。
就算叢瀾在sa里沒被壓垮,在c上譜寫了新的神話,卻仍然遮蓋不了花滑正在走向末路的現實。
褚曉彤看見,去年的這個時候,有人預言京張冬奧將會成為花滑絕唱。
因為按照這個趨勢推測,三年后有心的運動員們,不論男單女單還是雙人冰舞,要么退役,要么被現實打擊到落后、或隨波逐流。
可隨波逐流的,只有高貴國籍的那群人能做到。
注定有人追逐標準,但這批人永遠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公平。
而今,廢棄冰裂上誕生的無數幼苗,撐起了這片碎裂的天空。
何止女單,其他三個項目都是如此。
黃昏之后終有黎明,夜幕之上總有繁星。
只在于,黎明何時到來,繁星如何閃爍。
還好,僅那么一個2018。
與未來多年的慘淡相比,回首去年,似乎這么一個賽季的昏暗,也不是不能忍了。
直播界面正在放廣告,下面是雙人的比賽,現場想必在重新整理冰面。
褚曉彤也就跟大家繼續扯東扯西,分析一下前面已經進行過的比賽。
從她這里,很多人得知了花滑本該遇到的危機,也知曉了為什么今年女單比賽這么出息。
小幼苗們蹦蹦跶跶,四人非要手牽手,于是霸占了整個過道。
教練看不過去,終于上前拍了幾人的手。
“還玩兒還玩兒松開擋住路了知不知道”她問。
冼初然“咦疼死了”
蘇遐“別逼我在這么快樂的地方打你”
蘇遐原是一個商冰的兼職教練,但她其實念的是運動康復學,教滑冰也只帶小孩子,今年研究生畢業。
祁尋春看了她的畢業論文,然后給挖了過來。
她去商冰代課,賺錢之余也是想搜集一些數據。
年紀不大,性格好,所以在隊內跟孩子們的關系要比于謹丁教練鄺玉海這些老人更親近。
于謹我老
她也展示了新一批教練團隊的特點年輕化,學歷優秀,教學方式多樣,腦子靈活,成長速度快。
隊內教練有一帶一的制度,外加大培訓班制度,張簡方從舉重、短跑、長跑那里挖了不少后勤的人,從體能到康復,人來了但也要走,所以他的目標就是讓他們培養出來更多的人。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事很多,有的人不樂意,張簡方也不勉強,可這人自己在之后也會發現,如果不與團隊合作他根本在這里干不下去。
更多的教練并不介意分享和教學,他們大多是從退役運動員轉業來的,想看的不是自己的地位,深耕多年秉持的就是對體育項目的熱愛。
其實也是因為,張簡方挖人不挖高位領導,他找的全是基層一線,這批人才是真的干實事又滿腔熱血的。
現在挖人越來越簡單了,主要還是業內流傳著“花滑那邊待遇好沒掣肘生氣少高科技多是個進修好去處,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養老”。
因為這里很累。
冼初然“教練你好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