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嗷嗚著抽獎。
工作人員呆住“沒這一art啊”
叢瀾“那能不能有一有”
她略帶懇求,看得人心軟軟,對方不由得就笑了起來。
“我去問問。”撂下一句話,工作人員轉身就跑,找領導去了。
這邊叢瀾喊著“慢點不急啊”,眨眼就瞧不見人影了。
叢瀾“太快了,可以去速滑。”
指的是大道。
回到正經事,這次的采訪人數雖然少,問題反而質量頗高。
兩組接連詢問,不爭不搶,交替之間卡點剛剛好。
最重要的是,對剛才kc區的討論內容,他們也都聽見了,并結合了叢瀾之前回復過的話來進行提問。
“以一種全新的方式,或者說,更容易受傷的方式,更改了自己的3a跳躍,對你來說也是新階段的新目標嗎你對4a的執著,讓人感到可怕。”
“你所說的不是每一次上場都是為了下來,你的新3a這次又是滿分,它很困難,格外講究技術,但你每次躍起都不曾膽怯過,它也是這句話對嗎”
有人評論,叢瀾賽前的宣傳視頻里,那句話太過矯情。
花滑能有什么危險
怎么就上場不能下場了
也許沒有太高的概率會被擔架抬下來,如短道,如滑雪;
但有太高的概率在沖擊新難度時,被終止競技生涯。
兩個提問的人都認真地準備了問題,賽前就做好了,現在又結合賽事里發生過的,對這些問題進行了補充調整。
叢瀾很喜歡這樣的提問,而且大概是因為人少時間多,一對二離得也近,他們的措辭溫和了不少,沒有那么的尖銳。
尖銳不一定都是刻意為難,她尊重每一個兢兢業業的人。
特意調整措辭后的問題,失去了尖銳的外衣,但能凸顯兩人的溫柔。
叢瀾“是為了4a所以練了新的3a,它的起跳與4a很像,包括收緊和旋轉,其實都是4a的基礎上做出來的調整。我確實今年瞄準了4a,前三年就開始了練習,但次數非常少,因為擔心影響到正常的比賽,再就是籌備平昌賽事。去年和前年的時候,四周跳擠占了我大部分的時間,4a方面也沒有特意去做大量的練習。”
她算了算“很少,一個月都不一定能練一次。年初的傷病差不多好了以后,我在七月份開始練這個,一到兩周的時間會加一節課,你們聽上去可能不太多,但4a對身體的沖擊太大了,不可能像是三周跳四周跳那樣去練習。
4o給我帶來了很多身體上的問題,4a的話得是翻倍再翻倍了。它確實很難,我也是在八月的鉆石表演賽上跳出來之后,才確定今年就要出這個跳躍。
問題隨之而來,我的3a會被影響,如果不更改跳躍方式的話,今年可能是我3a最不穩定的一年,直到我跳出來4a或者放棄它。”
叢瀾笑了笑,帶著一絲“怎么可能會放棄”。
“就只能改了。”她說。
于謹當時對著她摔冰的3a,愁眉苦臉地問,怎么辦。
在場的人都看著這邊,默不作聲。
叢瀾回去看她的冰痕。
a跳與其他五種跳躍不一樣的一點還在于,它的起跳冰痕是一條。
點冰跳t、z、f,進入弧線后一腳點冰,一腳用刃起跳;
刃跳s、o,進入之后雙足同時起跳。
它們的起跳冰痕旁邊一直都會有另一只冰刀的痕跡。
a跳是左腿向前滑行,右足浮腿騰空前踢向上,帶動身體朝上,繼而滑行的左腿才蹬冰騰空。
它沒有第二只腳的痕跡。
不管選擇了什么進入的步伐,轉三、莫霍克、大一字后滑調轉方向向前,換足到左腳借換足助力在助滑下向前起跳,它的跳躍進入弧線也只會是一條線,起跳那一刻,不會在旁邊出現什么點冰痕跡、第二個刃跳痕跡。
a跳的進入弧線很漂亮,圓圓的。
skid的橫刀會給圓圓的弧線帶來一個拐彎的鈍角接短弧線,像是把這條流暢的線砍斷了,臨時讓它拐了彎。
ed不一樣,它就是一條流暢到底的線條,纖細,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