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他的思緒,順著聲音五十嵐看到了小小只的精市,只是此刻幾個高個子男生居然將幸村推倒,還厲聲對他說。
“沒有雙打搭檔的小鬼就不要在這里晃來晃去占住球場,真礙眼。”
就當他失落的時候,小小只的真田出現了,他主動上前詢問。
“你也沒有雙打搭檔嗎”
小真田奶聲奶氣輕嗯一聲,小幸村眨眨眼笑著主動伸出友誼的橄欖枝。
“我叫幸村精市,你呢”
“真田弦一郎。”
小幸村晃了晃手里的球拍提議。
“那要不要和我搭檔呢弦一郎同學。”
畫面一轉,兩人結伴加入了當地的網球俱樂部,教練將大家集合起來。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是網球部新入部的幸村君和真田君,希望大家和他們好好相處哦。”
五十嵐看到稍微長大一些的幸村,依舊一臉萌態,他隔著教練探出頭看向另一邊的弦一郎,而向來嚴肅的真田,小時候竟然是個害羞boy,面對幸村的盯,他臉頰微紅撇過頭不去看他。
兩人相伴長大,一起打球,一起雙打,一起贏得比賽,一起來到了立海大,看著美好的記憶如同電影一樣在五十嵐眼中播放。
而另一邊,不知什么時候醒過來的幸村,一眼就看穿了君島那招記憶回溯的本質,他立刻展開夢境將他對阿岳的窺探全部隔開,只是夢境會將他這一招反饋給自己,所以幸村看到了阿岳的內心記憶。
他緩緩推開那扇記憶之門,黑白色的世界沒有任何色彩,很快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吃力的不停揮動球拍,對面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粗魯的將球扔過去讓男孩回擊,小男孩眼淚止不住一直流,但手里的動作卻不曾停下。
畫面一轉,小男孩似乎站在一塊墓碑前,面無表情無悲無喜,他身旁的女人似乎在訓斥他,后來他機械的彈琴,機械的學習,記憶里沒有出現任何同齡的玩伴,男孩臉上也從未有過笑容,他總會一個人在房間畫畫,然后晚上蜷縮在床的角落不安入眠。
后來有個老爺爺會慈愛的摸著男孩的頭,小男孩臉上也多了久違的笑容
這一刻,幸村發現這個世界有了色彩。
看著那和阿岳長相幾乎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男孩,他不懂阿岳的記憶里為何全是這個男孩。
就當他進一步探究時,突然記憶之門瞬間關閉,幸村也從中回過神,直到裁判聲音響起,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
“比賽結束,五十嵐、幸村獲勝,比分60,75。”
遠野本就處于意識失控的狀態,所以幸村給他編織了一個自我處刑的夢境,看著他被自己全身麻痹,恐怕以后都會留下被自己處刑的陰影。
而君島育斗的記憶回溯,幸村給他編織了一個相反的夢境,所以他只能自己窺視到自己內心深處的記憶。
幸村看著阿岳站在原地,忍不住輕聲詢問。
“阿岳,你剛才有看到什么嗎”
五十嵐沒敢回頭,只是沉默片刻應聲。
“沒有。”
幸村話到嘴邊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
“我有看到一個小男孩,你認識”
只是沒等他說完,五十嵐就反應強烈的打斷。
“不認識”
從剛才他看到精市記憶判斷,或許他也看到了自己的記憶。
仿佛被看穿一樣,五十嵐身體止不住輕顫不停喘息,他試圖讓自己鎮靜下來,嘗試語氣柔和幾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