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懷抱很穩,景其殊還是被嚇了一跳,他雙手攬住那人的脖子,抬頭就去蹭他,蹭到的瞬間,景其殊終于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
俊美的五官中透著一絲邪氣,這人不是珩容是誰
他這是做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破夢
景其殊瞬間被嚇醒,坐在一室月光中懷疑人生。
天道盟統管仙道,魔道則多為散修,兩道和平多年,仙魔大會上實在沒正事可議,百年前就將仙魔大會改成了兩道小輩友好切磋大會,偶爾拉兩個倒霉鬼前輩出手助助興。
仙魔大會正事沒有,瑣事卻一大堆,自打入了錦華州,宣懷瑾便忙得腳不沾地,成日不見人影。
眾人皆知景其殊修無情道,無牽無礙,不理人間雜事,便無人來叨擾他,景其殊在自己院子里關了幾天沒有見人,連他的仆從珩容也被他趕了出去。
原因無他,做了那個夢后,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的仆從。
這日,楚輕衣座下大弟子收了一只靈獸,用特制的鐵籠關了,送到錦華州府來,準備進獻給楚輕衣。
據說這只靈獸有上古饕餮的血脈,修為極高,性情狂躁兇猛,制伏它費了好大力氣,是錦華州數十名頂尖弟子一同布陣,才勉強將其拿下。
九州人對什么龍啊鳳凰啊之類的上古靈獸很感興趣,一群人圍在鐵籠旁討論,誰如今九州大陸上誰能與這只靈獸單打獨斗不落下風,在楚輕衣與宣懷瑾相續自認不敵后,眾人竟然討論到了景其殊身上。
景其殊如今的實力公認天下第一,他常年隱居天道盟,很少出手,眾人都想看看他的能耐。
景其殊高冷出了名的,眾人不敢去請,便將這艱巨任務交給宣懷瑾,宣懷瑾騎虎難下,只能來到景其殊的院子,準備請他出手。
誰知進門,沒看到景其殊,反而看到坐在廊下的珩容。
景其殊這仆從渾身上下一股子勁兒,宣懷瑾每次見他,都覺得他不像仆從,反倒自己像他的仆從,堂堂天道盟主,氣勢上無端矮他一頭。
他摸摸鼻子,決定速戰速決“其殊呢我有事找他,你去請他出來。”
誰料,珩容卻道“我也好幾日沒見到仙尊了,盟主大人,您若是想見他,得自己去找。”
“嗯”宣懷瑾十分意外“之前你們不還如膠似漆的嗎怎么了”
珩容“”
他很想教教這位天道盟盟主如何正確使用“如膠似漆”這個詞,省得他像現在一樣,胡亂用詞。
宣懷瑾著急找人,只能道“行吧,我自己去找。”
他進了小院,在院子里七繞八繞,終于找到在海棠樹下打坐修煉的景其殊,說明來意后,不出所料遭到了景其殊的拒絕。
白衣仙尊端坐在海棠樹下,衣衫潔白,不染塵埃,他似乎不太能理解這種起哄行為,蹙眉道“與靈獸、交手,你上不行嗎”
宣懷瑾認真搖頭“不行,我打不過它。”
景其殊“嘖”了一聲,顯得十分不耐煩。
然而只有他自己能聽得到自己內心的心聲宣懷瑾都打不過的,他這個剛占了這具身體沒幾天的外來靈魂就能打得過了嗎
他還沒搞懂所謂修煉靈氣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仙尊仙氣縹緲,蹙眉道“無聊。”
作者有話要說哭包行為是身體個體的行為,跟景景沒有任何關系一條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