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景其殊張嘴,他發現,經過這幾天相處,他的仆從快要爬到他頭上去了,他竟然在質問自己。
可偏偏,景其殊回答不上來。
別說,他真不知道鮫珠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么。
珩容又道“更何況,與妖魔做交易,錢夫人必然有她不得不做的理由,你去勸她,她也未必會接受。”
人族總是這樣,明知不可為,卻偏要去做。
他不理解人族,也不認為景其殊有必要為了人族鋌而走險。
求仁得仁。
錢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縱使有后果,也應該由她自己承擔。
景其殊卻覺得哪里不對,他說不上來,眼前的仆從忽然陌生起來,陌生,又熟悉。
景其殊想了半天,想不到說服珩容的說辭,卻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
他道“不行,我是天道盟的首席,不能放任事態發展,你若不愿幫我,可以自行離開,我自己解決此事。”
珩容少見小鮫人如此堅定。
他很無奈,也有點生氣,問景其殊“仙尊,你總是這樣心懷天下,為了旁人的生死,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嗎”
景其殊看他一眼,道“大概是吧,要不然,怎么會留下你做仆從呢”
珩容頭一次被景其殊堵住,說不出話。
是了,他已經發現自己身上的秘密,卻任由他留下,景其殊若是再心狠多疑一點,自己此刻早已被趕走了。
享受著景其殊溫吞性格帶來的好處,還有什么立場指責他的行為處事。
珩容嘆息一聲,道“可我還是不覺得錢夫人會被你說動,仙尊,你想去做的話,那就試試吧。”
景其殊瞥他一眼,覺得這仆從很不順眼,他沒多言,自己跟著錢夫人往里走去。
珩容果然沒再跟上來。
景其殊有點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虧他之前還覺得這個仆從不錯,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景其殊抬頭時又覺得有點茫然,他倒不覺得珩容與他持相反態度有什么,人各有志,想法不同,再正常不過。
他沒立場要求珩容贊同他。
可就是這樣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卻叫他十分生氣。
氣到現在就想把這個不聽話的仆從給辭了
景其殊賭氣想著,前方的錢夫人卻忽然停了下來。
她輕聲道“這位高人,您已經跟了我一路了,有什么話,不妨現身直接說吧。”
景其殊僵住,半晌后,他撤去了身上的隱身符,出現在錢夫人面前。
看到他,錢夫人吃了一驚,她以為跟隨自己的是什么怪人,沒想到此人一身雪衣,冰霜玉骨,看著就不是什么奸邪之輩。
錢夫人疑惑道“這位仙長,您一路跟著我,是有什么事兒嗎”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那啥也會沾上口水,鮫鮫你想試一下嘛我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