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殿蘭宮,即岡巒之體勢。披繡闥,俯雕甍,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其駭矚。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云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朗誦的聲音飄渺虛幻,帶著超脫一切的奇妙意境,讓人不禁代入了一個十分華麗的景象閣樓之中。
二十天轉瞬即過,姬若華來到了這個洛陽詩會的開幕式中,坐在了類似于主席臺的地方,靜靜地聆聽著來自翰林院院士的朗讀。
“陛下的新作《滕王閣序》詞匯華藻,果真乃天下一絕啊!”
主席臺中,一個當世大儒忍不住開口夸贊著,而一旁受邀前來維護秩序的將領卻一臉懵逼地開口道:“滕王不過一屆小王,怎么可能會修建什么閣樓,那么這滕王閣又是什么建筑,我不記得洛陽有這么一座閣樓呀。”
“前些日子陛下在一顆藤樹下打坐,因這藤樹高大威武,故陛下親等其為滕王,滕王之上修建了一座閣樓,是為滕王閣。”
大儒白了將領一眼,緩緩開口解釋道:“陛下并沒有外傳,你不知也是自然的。”
語氣之中,隱隱約約帶著西湖道對武夫的鄙視之色。
姬若華見狀,開口打諢道:“想不到一顆老藤樹也有與寡人并為王的一日,真是讓寡人有些啼笑皆非啊。”
“呵呵...”
經過一段時間的打諢插科后,翰林院院士也將整首《滕王閣序》給讀完,姬若華也無力吐槽了。
魏皇帝抄多了,姬若華也就習慣了。
抄詩這種裝逼事兒還是讓他們來吧,自己就不摻和了,反正也沒自己裝逼的份兒。
“洛陽詩會,正式開始!”
隨著一道古樸蒼老的聲音響徹天地,姬若華鄭重起來,望著眼前上千儒生秀才開始奮筆疾書,書寫屬于自己的詩句。
文氣貫徹整個會場,姬若華感覺如今的這個會場上蘊藏著數以萬計的文氣,若是一同爆發開來,怕是“五氣朝元”境的強者都要退避三舍,唯有“天人合一”境的強者方可與之匹敵。
主席臺上有十二人,除了姬若華外,還有五名當代大儒、洛陽守將葉赫、翰林院院士李正忠、洛水大江幫的“三花聚頂”境幫主孫敬、拂云山莊少莊主劉子季、稷下學院的祭酒兩人。
趁著秀才們奮筆疾書的時刻,他們幾人開始了閑談。
“這一屆,恐怕又是那位沈追奪得魁首了吧?”有一大儒嘆了口氣,淡然道。
另一名大儒突然開口,冷嘲暗諷道:“沈追不過是第一次參加這洛陽詩會,魁首之名怎么著也輪不到他吧?”
見兩人越吵越鬧,一名看起來資歷最老的大儒頓時開口呵斥道:
“吵什么吵,那沈追就算是天縱其才,也得讓我等看過他的文墨,這才能定出何人乃魁首...現在吵吵鬧鬧,若是讓人聽見,還道我等串通一氣,私定魁首了呢!”
隨著這一段話語,兩個儒生也沒說出話來,也不知道是不屑開口還是不敢說話。
姬若華見氣氛有些尷尬,開口道:“這沈追是什么人,寡人前些時日四處流亡,還不知出了這一位天之驕子了呢。”
“說起這沈追來,也是一個奇跡呢。”
拂云山莊的少莊主劉子季似乎有意結交姬若華,開口道:“沈追乃是五大世家之一長安沈氏的族人,庶出,被人欺凌,不通文意....”
通過劉子季的講解,姬若華大體知道了沈追是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