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沃城,宿雨初歇。
將臨冬季,這雨卻一直下個不停,這讓姜宇帆有點兒煩躁。
“該死,該死,該死!”
晉王府內,姜宇帆憤怒地將眼前所能看到的東西全部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著。
“晉...晉王殿下。”
門外的婢女怯怯地呼喚著姜宇帆,而姜宇帆也回過神來,如沐春風對著婢女笑道:“沒事兒的,你回去吧。”
婢女如釋重負,連忙朝著姜宇帆告謝,隨后快步朝著府外走去。
姜宇帆望著婢女的身影,陰沉著臉,臉色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你...你究竟是誰?!”
“快給我滾出來!”
“滾出我的身體!”
姜宇帆在房間內大吼大叫,看起來似乎喪失了理智。
“我是什么人?”
突然,姜宇帆的嘴臉微微翹起,語氣完全變了個樣子,自言自語道:“你占了我的身份,還不知道我是誰嘛?”
姜宇帆的臉再度扭曲起來,漲紅著臉,努力道:“你...你...”
“你是齊國太子世子?!”
姜宇帆瞬間就明白了一切:“那..那塊玉佩上的功法...”
“你還真以為那功法是我齊國的傳承功法?”
齊國太子世子進一步占據了姜宇帆的身體,微微一笑:“我...最喜歡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家伙了...只有這樣的人,才會讓我有機可乘。”
“在你的意識消失前,我有必要科普一下我自己。”
“我乃齊王姜伯川!”
那齊王太子世子近乎咆哮道:“什么晉王?他姓趙的隨意丟根骨頭,以為我姜伯川會在乎么?!”
隨后,姜宇帆的這具身體開始強烈的呼吸起來,其中似乎在做什么爭斗一般,場景十分的恐怖。
許久之后,姜宇帆緩緩站起了身子,誰也不知道現在占據這具軀體的是姜宇帆還是姜伯川。
姜宇帆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隨后院子里的雨水突然凝出一團氣體,從氣體中緩緩走出一人,一襲紫衣,兩鬢蒼蒼,對著姜宇帆道:“殿下,您現在打算怎么辦?”
“招兵買馬做的怎么樣了?”
姜宇帆漫不經心地開口,仿佛對這種事兒十分的熟悉:“齊地還有多少人可以和我們一起起事?”
老者嘆了口氣,幽幽道:“不多了。”
說完,老者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對著姜宇帆道:“對了殿下,您讓我調查其他三王的動向,我現在已經有結果了。”
“說說吧。”姜宇帆開口道。
“燕國太子姬若華在前往臨淄的路上遇刺,不知所蹤,初步判定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