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渟好像已經聞到了醇厚酒香,美貌臉龐上怔怔地浮上兩片淡淡緋紅的云。
“在云頂宮的時候,你總是愛喝果酒。”崇允緩緩走來,坐在辜渟身邊,床沿被壓得震了震,低沉的聲音竟比酒還醇厚些。
明知道辜渟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崇允還是這么說了。
“嘗嘗”
辜渟愣愣地看著眼前男人平靜又洶涌的眼眸,似乎是潛意識里極熟悉的模樣,但又好像虛空中抓不到的幻象。
他沒怎么猶豫就伸手抓住崇允握著酒杯的手指,柔軟的嫩紅嘴唇貼上微涼的酒杯,又被輕輕傾斜而來的酒液染得光澤水潤。
辜渟小口小口地抿,雪白的耳根很快泛起紅云,崇允沉沉地看著小人魚貼著酒杯時不時隱隱露出的粉色舌尖。
“唔,我會喜歡喝嗎”
辜渟頓住,細眉微蹙地轉頭看向崇允,黑潤的漂亮眼睛中像是含了月光下的冷泉,臉龐極少見地嫣紅一片。
“好苦,還有點辣,不好喝。”
連聲音都被酒精泡得軟了,比剛剛還要甜,勾得要人命。
“是嗎,居然不是甜的。”崇允的嗓音沙啞得可怕,目光永遠被眼前的辜渟攫取。
“我們渟渟只愛喝甜的。”
他把酒杯送進自己的嘴唇中,就著辜渟貼過的那處地方。剛剛辜渟只抿掉了一小半,剩下的酒液盡數滑入了崇允的口中。
辜渟淚膜微閃,微張著雙唇看著崇允,原本就美貌到不若凡人的臉龐染上了微醺嫣紅,靈動驚艷到周圍的事物都失色。
崇允只覺得胸口燙得要在轟響中炸開,手落在絕美人魚的脖頸處,還浸滿酒香的雙唇猛地含上辜渟嫩顫的唇珠。
比云頂宮的果酒甜多了。
辜渟才是他的酒。
從頭到腳都是極致完美的漂亮,在很久以前就印烙在心尖上,讓他微醺了好幾百年。
辜渟的身體似乎有記憶,乖乖揚起腦袋配合崇允的深入,潔白脖頸揚起誘人的弧度線條,后頸的細膩膚肉在崇允習慣性的摩挲下泛出粉紅。
“你嘴里的,為什么比較甜”
辜渟被親得腦袋發暈,纖白的手努力把崇允的臉推開,嘴巴還來不及閉上,嫩紅舌尖若隱若現。
本來就被酒熏得意識遲緩,沾了點淚的嫣紅眼尾好似臉上開了鮮嫩的花。
被崇允情緒洶涌的眼神盯得有些發熱,辜渟推了推他硬得不行的胸口肌肉。
“你說話呀”
像是有什么滾燙的猛獸撲來,辜渟被握著腰按在了床褥中。
“腿呢還疼嗎”崇允撈起小人魚的膝彎,把他雙腿抬起。
“早就不怎么疼了。”辜渟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道,“別人按得好痛,你按的不會。”
他意識有些遲緩地看著撐在上方的崇允,剛剛被含過的雙唇水紅勾人,陷在雪白床被中好像落入水里粉白剔透的月亮。
明明是純白無暇的玉石,此時在唯一一個人手里被染上了另種媚人的色彩。
崇允俯下身,把全宇宙最漂亮而獨屬于他的月亮緊緊抱在懷里。
海國宮殿總是整個海底最先受到陽光沐浴洗禮的地方。
辜渟在日光下悠悠轉醒,下意識伸手去找身側的人,卻什么也沒摸到。
細軟黑發睡得有些雜亂,有幾撮貼在辜渟睡得粉白的臉頰上,但絲毫不影響光線下驚人的美貌。
怎么又不見了。辜渟不太高興地抿緊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