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軍訓前,他都沒有見到晏珣,即使他用終端給晏珣發信息,他也沒有回。
一周后,帝都二校訓練場內,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顏樂穿著藍黑相間的軍訓服,身形筆挺,腰間被一條細長的皮帶箍住勾勒出優美的弧度。
他打著哈欠,眼睛半瞇著,儼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太陽逐漸毒辣,臺下嘀嘀咕咕,有人抱怨了起來。
“這么久了,教官怎么還不來啊”
“我靠。基地那邊派過來的竟然也會遲到,也是服了。”
“不會是故意整我們吧,這都站了快一個小時了。”
顏樂迷迷糊糊地聽著,心想著怎么還不結束,他想回去睡覺了。
這會按身高排隊,他跟鐘鑫鐘貞分開了,獨自一個人站在前面。想到身邊都是不認識的人,他更困了。
“欸那邊是不是有人過來了,好像是教官”
“就是他們終于來了”
“來了來了快安靜”
剛才還在抱怨的人這會立馬安靜如水。顏樂本來想伸個懶腰,但意識回籠后,他扯平衣服就重新站直了身。
“稍息,立正”
教官人還沒到站臺,嘹亮的聲音就已經控制住了全場。
臺下的學生紛紛遵守指令,重新站好,一動不動。
“剛剛你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攝像頭拍了下來,我們在終端可以清晰地看到你們每個人做在什么。”帶頭的教官,嚴厲道,“剛剛沒有站好違紀的人立馬出列,圍著校道跑一圈再回來。”
底下立馬有人不滿了。
他們雖然是新生,但很多人早早就摸透了整個帝都二校的潛規則,自然也知道往屆軍訓是什么模樣。
往屆根本就沒有這種規矩。帝都二校的學生非富即貴,自然有人不服氣。
“報告教官,我們認為我們不應該被懲罰。”
軍隊里混久了的人,冷起臉來身上總是有一股狠勁,加上高大魁梧的身材,往那一站,就能嚇到不少人。
“不應該”教官精準地捕捉到底下說話的學生,“軍隊里,不存在應不應該。一分鐘,如果剛才的人不站出來,那就全部人一起跑。”
“啊,沒站好的就趕緊去跑啊,我可不想被拉著做冤大頭。”
“就是。這都還有理,就真不是帝都二校的學生了。”
“我們怎么知道在他沒來之前也要這樣”
意見不合,兩股聲音吵了起來。周邊聲音嘈雜,顏樂踮起腳環視了圈,發現沒有晏珣后,將軍帽戴穩,右轉步,第一個跑了出去。
錯了就是錯了。
在血族內,做錯事情的懲罰可比這要嚴重得多。
見到有人帶頭,沒有違紀的學生立馬嘲諷道“有時間在這吵,還不如趕快跑,別拖累大家了。”
慢慢有人跟在顏樂背后跑了起來,剛剛還在忿忿不平的男生,瞧這架勢,立馬萎了,不得不跟著跑起來。
顏樂是第一個帶頭跑的,同樣也是第一個跑完的。
校內監控連著教官們的終端,繞著校道跑一圈再回訓練營長達兩千米,但顏樂只用了不到八分鐘。
歸隊的時候,相較于別人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模樣,他面色如常,氣息平靜。
“兄弟,真男人”從后面繞過去,路過鐘鑫的時候,顏樂聽到了鐘鑫的悄悄話。
全場都在偷偷打量這個第一個帶頭跑,又一個歸隊的人。直到全員歸隊后,教官才開始了正式的介紹。
“你們這一屆的軍訓時間只有一個月,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由我們十個人分別帶領你們進行訓練。”長相剛正的教官,厲聲道,“這一個月里,我們會嚴格地按照軍隊里的規則來要求你們,除了身體原因,其它的都不批假。”
臺下靜悄悄的,下馬威給足后,他們一點意見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