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樂聽著,直接擺出標準動作后就拿起了一旁的泡狀物,并讓終端開始計時。
他覺得有些新奇,因為在血族并沒有這種項目可以練習。
腳下的引力與手上的泡狀物不斷交互作用,顏樂差點就踉蹌失敗了。
等他靜下心后,才筆挺地站著,目不轉睛地望著前方。
但他全然不知有人通過終端的攝像頭將他的表現盡收眼底。
“我去,我真的不行了。”
另一邊,不斷有人失敗往復,顏樂卻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時間緩慢流逝著,練到十分鐘的時候,顏樂又犯困了。
真的好困。
他記得他昨天晚上明明很早就睡了,為什么還是這么困
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耳旁的叫喊聲慢慢變得悠遠。
顏樂的手開始脫力,眼睛再也抵抗不住睡意緩緩閉上。終端計時即將要到十五分鐘的時候,顏樂腦袋一歪,整個人向另一邊摔去。
另一邊。
偉麗寬闊的會議室內。
年過中旬,身穿黑色西裝的二校校長樂呵呵道“晏上將,您怎么一直只看種植系和表演系的學生,今年招收的機甲系和指揮系的學生可都是好苗子啊。”
晏珣面色淡淡“剛才違紀的學生機甲系占了大半,而第一個承認違紀領罰的學生是種植系的。”
聽完,校長覺得臉上有些過不去了。
他連忙賠笑“您說的對,年輕人心高氣傲確實該罰。”
晏珣沒再說話,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屏幕上那張奪人的臉。
屏幕內的學生在做著負重訓練,很多人沒堅持多久就失敗了,只有顏樂始終身姿挺拔的像顆小白楊似的,穩當地站在那,耀眼奪目。
這小孩。
到底瞞了他多少事
想到這,他眸色略沉,切換到指揮系的鏡頭。
但沒過多久,一旁的校長又急忙站起來說“晏上將,剛剛李中校傳信說種植系有學生暈倒了。”
晏珣皺眉問“誰”
校長再次通過終端與那邊溝通“顏樂,上將”
還沒等他說完,會議室的門大開。等他再抬頭就發現,剛才氣場冷肅的男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有一杯殘存余溫的茶,證明他來過。
顏樂知道自己在做夢。
因為目前只有在夢里,他才能長出尖齒。
他看著夢里的自己,縮在一個男人的懷里撒嬌,聲音甜膩的一點都不像他。
“你給我咬一口好不好嘛”
“嗯,不給我的話,今天晚上我就一個人睡。”
男人的臉就像被一團霧遮住了,顏樂始終沒辦法看清楚。
他仰頭嘆息,心想這個夢真的很荒誕,荒誕到一向不喜歡血味的他竟然會想要咬人。
但下一瞬,他又聽見夢里的自己羞怯地說“我昨天晚上讓你進去了,你今天必須讓我咬一口。不然,我就咬你兩口。”
進去
什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