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憤的心情沒有持續多久,顏樂就將這件事情拋卻腦后了。
比起換衣服的事,那個奇怪的祁崢更重要,他得想個辦法提醒晏珣。但整個上午,晏珣都呆在書房里沒出來,顏樂困得不行,睡了一覺起來,岑姨就告訴他晏珣出去了。
最后,顏樂在沙發上看了一下午的植物視頻直到晚上睡覺前都沒有瞧見晏珣的人影。
他把玩著小肥的尾翎,輕扯了下“晏珣這個人類真煩不是還說要帶我出去玩的嗎怎么出去一天了都不回來。”
小肥只會啾啾地望著他。
顏樂嘆了口氣,將門鎖好,抱著它縮進被窩里。
黑暗中,他琥珀色的眸子儼然蛻成了妖異瀲滟的紅色,瞳孔處顯露出層層復雜的紅紋。他抖了抖身子,藏在他前額上的小犄角也隨即冒了出來,他閉上眼,小聲地念著什么。
許久。
他才睜開眼睛,皺眉道“什么都檢查不出來啊,但是為什么我總是那么困啊。”
治愈術是純種吸血鬼一脈獨有的技能。但它無法讓他人痊愈,只能自愈自身。
以往他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使用治愈術都能立馬查出來然后自愈。但自從到了古地球后,他不斷犯困,盡管他已經自查很久了,但卻什么都查不出來。
為什么
難道是人類說的水土不服嗎
可他為什么偏偏會在晏珣的信息素刺激下才長出虎牙甚至是暈倒呢
想到這些,顏樂舔了舔尖巧的虎牙。
無論怎樣,他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這些事情。
遠處天邊泛起魚肚白,山色空濛,一輛銀白色的懸浮車行駛而過。
顏樂坐在副駕駛上,直打哈欠。
驅動治愈術會消耗他的精力,加上昨晚睡得又晚,他這會困得就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而一旁的晏珣穿戴整齊,冷厲的眉眼沒有絲毫困意。
他是冷白皮,骨節分明的手在艙內暗色調的燈光照耀下,顏樂瞥見了他小拇指處的一顆小痣。
就像觸動了什么開關,他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好性感哦。
他的監護人。
他小巧的喉結微滾,撇開視線問“你昨晚幾點回來的呀”
“一點半。”晏珣目視前方道。
“這么晚啊,你在外面忙什么呀”顏樂拿出包里的草莓乳奶,插吸管喝了幾口,“我能知道嗎”
“私事。”
“哦。”顏樂眨了眨眼睛,沒放在心上。
懸浮車平穩地行駛在車軌上,顏樂偏過腦袋打量著窗外的景色。這會雖然剛入秋,但山上很多樹的樹葉已經逐漸蛻成了黃色,車軌兩旁高大的宗褸樹隨著晨風中簌簌落葉,在晨光相互交映下,分外好看。
過了一會,顏樂才想起昨天心心念念的事。
他將牛奶扔給了后艙的垃圾機器人,詳裝單純問“那個祁崢指揮官是你的下級嗎”
他不太懂人類軍銜的劃分。
因為在血族,千百年來都是集權于國王,軍隊下設兩個管轄官就沒了。但人類世界的設置似乎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