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懷中人久違的、卻熟悉至極的小習慣,吳雅身子一顫,不由地鼻子一酸,眼淚瞬間滾落了下來。
吳雅伸出手回抱了過去,聲音有些哽咽,卻帶著一絲幸福。
“額娘相信你,我的真真,這次絕對不會再讓額娘的愿望落空的。”
毓慶宮
此時的毓慶宮和以往并無二樣,一樣的有條不紊,每個人都各司其職。
而這毓慶宮的主人,大清的皇太子胤礽則在書房練習著大字,而且從一旁那一沓厚厚的字帖可以看出,他已經寫了有段時間了。
胤礽的神情專注而認真,絲毫沒有因為這枯燥的練習而有一絲的不耐之色,心志之堅定,由此可見一般。
何田進來后,就是看到太子這一副專心練字的樣子,雖然心里著急的很,但是卻也不敢打擾,只在一旁干站著,只等著太子能盡快寫完字。
等寫完最后一筆畫,胤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狼毫,拿起剛寫完的這張看了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寫到現在了,今兒就屬這張最讓孤滿意。何田,你來看看,孤這字怎么樣,是不是又有長進了”
“太子,您現在的怎么還有心思看字”何田明顯急了,聲音一下尖利了起來,“那個紫川”
只是話剛出口,何田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高了,連忙閉上了嘴巴。四顧看了看,發現沒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太子,那個紫川可是被皇上給查出來了”
“那樣怎么樣”胤礽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皇阿瑪不是已經說了是這個紫川對皇貴妃懷恨在心,所以才用這等陰毒的手段報復皇貴妃嗎這人都已經處理了,這事自然也就了了。”
“可是太子不覺得皇上處置地太快了嗎”何田看太子還是這般滿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著急起來。
“按照常理,宮中若出現這種謀害龍嗣的事,肯定會反復查個好些天,不牽連一批人是不會罷休的。
縱然紫川招了供,但是以皇上的性子,怎么就這么容易相信這種滅九族的事是一個小小宮女敢做的可是皇上不僅信了,還火速處決了紫川”
何田越說越害怕,不由地脫口道“太子,你說皇上是不是知道這事是咱們指使”
何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一雙毫無感情、冷漠地就像是看死人的眼睛出現在眼前,已經到嘴邊的話瞬間如同被噎住了一般,直接梗在了嗓子眼。
何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開始拼命磕頭,身子更是如同篩糠一般瑟瑟發抖起來。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奴才一時腦子糊涂了,胡言亂語,還望太子不要把奴才的話放心上太子饒命”
何田還在一個勁地磕著頭,直到腦門磕著青印,胤礽才慢慢開口道“行了,別磕了,這滿頭的青印要是讓旁人見了,還以為孤對下人有多刻薄呢”
“謝太子恩典。”何田戰戰兢兢站了起來,小心回道。
“這青印是奴才等下去膳房的路上不小心摔的,和太子又有什么關系太子一向體恤這毓慶宮的奴才,體罰這些更是沒有的事,端的有仁者之風。”
“你倒是會說話。”胤礽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胤礽轉過頭,目光又回到了自己剛才寫的那副字上,像是漫不經心道“記著,皇貴妃這事皇阿瑪既然已經有了決斷,那就說明這事已經了了。
你也別沒事一驚一乍的,非把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按,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是是是,太子英明,倒是奴才想差了。”何田連聲倒是。
“只是”何田覷了太子一眼,小聲道“只是這事皇上那邊雖然了了,但是依皇貴妃的性子,怕是不會這么容易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