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奴婢倒是聽說過一事,紫川姑姑似乎和德妃娘娘身邊的錦珠姑姑關系匪淺。”就在吳嬤嬤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聽到一旁的小宮女弱弱地開口道。
“錦珠德妃身邊的錦珠”一聽到這個名字,佟佳氏一下子坐了起來。
“你說紫川和錦珠關系匪淺這怎么可能為什么這事本宮從來不知道”佟佳氏有些狐疑。
如果她宮里有人敢私通隔壁宮里的人,早就被她打發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被佟佳氏這樣惡狠狠地看著自己,小宮女似乎有些害怕,結結巴巴道“這、這事也是奴婢偶爾聽說的,也、也信不真,但是錦珠和紫川是同鄉這事是確鑿無誤的,而且聽說她們倆還是同一年入宮的,想來就算關系沒好到那個份上,但還是有些情誼的。”
“”佟佳氏瞪大眼睛沒有說話,但是雙手卻緊緊地扣住了身上的被子,因為握地太過用力了,就連指尖都泛白了。
“吳嬤嬤。”佟佳氏抬頭看了看吳嬤嬤,只說了這三個字。
“奴婢明白了。”吳嬤嬤點頭會意,然后就出去了。
沒一會工夫,吳嬤嬤就進來了,只是臉色有些難看“娘娘,查清楚了,這紫川和錦珠的確是同鄉,都是來自山東濟南的,她們也是同一年入宮的。
只是紫川入宮后沒多久就分到了娘娘您這里,那個錦珠則一直在繡房當值,直到烏雅氏被封了貴人才去了她身邊。
雖然這些年沒聽說過這兩人有什么交集,但是兩宮離得這么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會碰面的,私下有聯系也未可知,只不過娘娘和德妃之間的關系,不便明面來往”
吳嬤嬤每說一句話,佟佳氏的臉色就難看了一分。
她萬萬沒想到,這么些年,她的身邊居然一直藏著這么一個釘子,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要了她的半條命
吳嬤嬤“奴婢剛才搜查紫川房間的時候,還發現了這么一個荷包。”說著吳嬤嬤拿出了一個竹青色、上面繡有菊花的荷包放到佟佳氏面前。
“這荷包有什么問題”佟佳氏看著這荷包,語氣平靜,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經處于快要爆發的臨界點了。
吳嬤嬤回答地越發地小心了“這荷包的樣式的確很是常見,但是這上面菊花的繡法卻和錦珠格外的相像。”
“你說這荷包是錦珠繡的”佟佳氏厲聲問道。
“雖然不是十分肯定,但是也有九分確定。”吳嬤嬤躬身道,“錦珠繡法很是特別,和這宮里一般人都不太一樣。
而且奴婢也曾在德妃娘娘身上佩戴的香囊看到過類似的菊花,不管是紋理還是配色、樣式都和眼前荷包上的這朵極為相像。”
“賤人、賤人”
雖然一開始佟佳氏就認定是德妃算計了她,但是這里面的確有自己對德妃的厭惡才產生的偏見的成分。
但是等真正“證據”放在面前,佟佳氏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了。
“是德妃,就是德妃,就是德妃這個賤人害了我的孩子嬤嬤,你快把這證據拿去給皇上看,讓皇上殺了那個賤人。”佟佳氏把荷包塞到吳嬤嬤手中,眼神明亮地嚇人。
可是吳嬤嬤卻沒有任何行動,依然沉默地站在那里。
“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快去啊”見吳嬤嬤一動不動的,佟佳氏有些急了,忍不住催促道。
“娘娘,皇上不會因為一個荷包就對德妃怎么樣的。”吳嬤嬤長嘆一口氣,臉上盡是無奈之色。
“為什么這么說,這荷包不是證據嗎”佟佳氏愣愣地問道。
“是證據,可是這也只能證明紫川和錦珠有來往罷了,根本不能證明德妃指使了紫川做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