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的這些話,以及在里面看似無意的那些,都是故意為之,她看出來了自己的心思。
怪不得瑛姑姑都不是對手,還得了他的歡心。
葉歡顏笑笑“盛姑娘這話奇怪,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您說出這樣的話來,聽著可不像是夸人的話啊。”
盛若安索性也不裝了,輕笑“王妃心里明鏡似的,何必裝傻明知故問”
反正葉歡顏早就看出來了她的心思,沒必要再裝了,累得慌。
葉歡顏不笑了,眸光漸冷,低頭垂眸,輕撫自己修長的柔荑和刺眼的蔻紅,淡聲說“既然盛姑娘話都說明白了,那我就奉勸姑娘一句,旁人的東西,最好是別惦著,否則便是自取其辱了。”
她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就算她對元決尚且無意,可既然是她名義上的男人,在她還是這個晟王妃的時候,就容不得任何人覬覦她的丈夫,心里膈應得很。
盛若安輕嗤“臣女是不是自取其辱尚且不知,可王妃的話,倒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一個娘家靠不住的庶女,哪怕已經在晟王府坐穩了,可能靠的也只是晟王的一點垂憐,沒才華沒樣貌沒家世,拿什么和盛家斗
葉歡顏轉頭看向她,勾起唇角笑吟吟道“是不是不自量力,可由不得姑娘評判,聽說姑娘飽讀詩書才華橫溢,應該知道有一句俗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盛若安聞言愣著,倒也反駁不了這句話。
葉歡顏是光腳的,自然無所顧忌,可她不一樣,她有太多顧忌,要維護臉面名聲,要顧全家族,也怕
葉歡顏見她如此,笑的格外歡愉,站起身,撫了撫衣袖,第花姑姑說“好了,我也休息夠了,花姑姑,你帶我去那邊人多的地方走走吧,讓盛姑娘自己在這清靜清靜,她需要好好思量反省一下。”
花姑姑仿佛剛才就沒聽到她們的對話,若無其事的應聲,帶葉歡顏主仆三個去人多的地方。
盛若安坐在那里看著她的背影,不由握緊拳頭。
身側的彩屏一臉憂心“姑娘,您這又是何苦呢剛剛在里頭時老夫人已經不悅,怕是知道您的心思了,回去后免不了會被問責,您怎么還”
盛若安攥著拳頭沉聲道“祖母問責是小事,總不會當真對我如何,最多斥責罷了,可是殿下若是當真看上了啊她,那才是麻煩。”
“奴婢只是怕,若是您的心思被發現,那當年大姑娘的”
盛若安猛地凌厲看她“你說什么呢”
彩屏立刻噤聲,這才驚覺自己失言“奴婢失言。”
盛若安冷著臉看她片刻,才斂下眼簾,淡淡說“大姐姐的事情是她自己一時不慎,背后策劃的是二姐姐,與我何干”